秦夫人见他脸色不好,她来之前调查过莫羽凉,这人对她儿子倒是真心真意,所以才会这样失态。她也是个通情达理之人,对方被她一句话击倒,连反击都不会,她也就不再继续说更伤人的话。
“莫先生,昀琛结婚只不过是需要一个合法妻子和法定继承人,我没有要求你离开他。”
莫羽凉的父亲就是因为找了小三才会离开他们,他平生最痛恨的就是当小三,现在要他c-h-a足秦昀琛的婚姻当小三?还是个男小三,他低着头,用左手撑着额头,右手紧握青筋暴起。他声音嘶哑地说:“要是他结婚,我就会离开他。不过我希望他亲口对我说,分手也要当面分才正式。叫母亲来和我谈判,他也太不把我放在眼里。”
对方靠在椅背上,以一种悠闲的姿态看着他,像是在怜悯这个可怜人。莫羽凉知道自己可怜,可他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
秦夫人假惺惺地安慰莫羽凉:“我家这个儿子最是花心fēng_liú,你和他在一起也吃了不少苦头,难道你没有吸取够教训?今天我的话就到这里,你和昀琛说,也是这个答案。他不可能为了一个男人不成家。”
那他呢?他被秦昀琛扳弯以后再也没有考虑过和女人在一起,他闭上眼睛,嘴角扯出一个难看的苦笑:“秦夫人,我知道身份低微还是个男人,自然是配不上你儿子。”
对方拉开椅子起身优雅地离开,临走前看了他一眼,对他说:“早点放下也好。”
对方走了以后,他还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桌上的茶水已经凉了,服务生走过来问他需不需要上热茶。他摇摇头,对方怪异地看了他一眼。大概是在想这人仿佛失去灵魂,眼神空洞。
他坐在餐厅里忽然想起他和秦昀琛在酒吧见面以后的事,他把那个昂贵的打火机放到兜里,他给室友发了短信,说自己有事要先走一步。回到寝室他把那个打火机从兜里拿出来,放在他抽屉里的一个小盒子。那一晚他彻夜未眠,他的心一直在狂跳,一种名为不安的情绪疯狂在他体内窜动。
那之后他再一次碰到秦昀琛,是因为秦昀琛给他们学院捐款,学校举办一个欢迎仪式要求每个学生都参加,不得无故缺席。他当然不知道给他们学院捐款的人是秦昀琛,室友本来和女朋友事先有约,现在却不得不去参加这个仪式。
他向羽凉抱怨:“这人真虚伪,捐款就捐款嘛!还要别人特地举办个欢迎仪式昭告全校。我们学校默默捐款的人那么多,也没见一个要我们特地欢迎。就他会作秀。”
莫羽凉坐在电脑前画画,他最近有个设计稿要赶,他上了大学以后就拼命打工。他母亲给他交完学费以后,没有更多的钱给他当做生活费。他那个继父脾气暴躁还烂赌,家里原本不多的积蓄全部被他挥霍而空。他母亲只能更加辛苦地干好几份工作。他一直劝母亲离婚,母亲却说自己就是这个命,只能怪自己遇人不淑。况且还有她又生给他生了个妹妹,他们三个人生活实在太苦,有个男人好歹可以帮衬帮衬。
莫羽凉对着他母亲发火:“靠他有用吗?他只会给我们带来更多的麻烦。”
母亲抹抹眼泪,红着眼睛对他说:“我也没办法。”
没办法没办法,莫羽凉心头堵着一口气,烦躁地把画笔扔了。室友见他不开心,便问:“羽凉你怎么了。”
“没事,想到一些不开心的事。”
莫羽凉是他们寝室最穷的,一开学他就去申请学费减免和助学贷款。在学校找了份勤工俭学,在校外又给小孩子做家教和给人画图。一个星期要交好几份稿子,他们睡了以后,莫羽凉还在赶稿子。他们问过莫羽凉,莫羽凉只说家里条件不太好。
“你们家是不是又出事了?”
莫羽凉上次半夜接到电话,到阳台和打电话过来的人说了半个小时,他虽极力压低声音,可是讲到激动之时还是压制不住自己的愤怒。他室友隐隐约约听到什么“去医院”,“报警”之类的话语。他猜测一定是有人被打了,半夜还打给莫羽凉,应该是他的母亲。他觉得应该是他母亲被家暴了。莫羽凉有个继父对他们很不好,估计是这个继父干的。
他支起耳朵想要再听一些,莫羽凉最后说了一句:“他欠的钱为什么要我们还?就让他被债主打死,省的祸害我们。”
说完这句话以后莫羽凉就挂掉电话,他也继续睡觉,莫羽凉的家庭情况太过复杂,所以他才会一直不停的打工。他们这些室友也帮不上忙,家里有个赌徒钱这方面就是个无底洞。他可怜莫羽凉在最好年纪还要承担这些事,其实并不是他的责任。
莫羽凉换上校服和室友一起走出寝室,他们在路上碰到另外两个室友,于是四个人一起去参加欢迎仪式。
“你今天不是要陪女朋友吗?”
“没办法学校说要点名数人数,不到的人要被通报批评。”
“现在的企业家真够虚伪,捐个钱还要敲锣打鼓,生怕别人不知道。”一行人c-h-a科打诨走到了场地上,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
他们口中这个虚伪的企业家就是秦昀琛,他坐在车里看着文件。司机和他说已经到a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