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沉了沉,便从书案后起身,伸手去挑纪青盈的下巴,看着她清艳的面孔上虽然很是震惊,却也没有太过惶恐,越发觉得有意思:“蘅芳宫出来的人,居然这样心软?”
纪青盈直接回望太子的眼睛:“殿下若是想震慑太子妃娘娘才杖杀荷芳,臣妾无话可说。您若只是想震慑臣妾,臣妾已经惶恐至极,知道臣妾的性命随时都在您一念之间,您就饶了荷芳的性命吧。”
太子忽然唇角一勾,松手放开了纪青盈,向外吩咐一句:“谢允,停了罢。把人抬回昭华殿,传孤的话,纪孺人身边不需要太子妃的宫女。”
“是。”殿外的侍卫应声去了,纪青盈悬在嗓子眼的心才重新落下。
“你这样也叫惶恐至极?”太子见纪青盈自己起了身重新坐下,又微微扬眉。
纪青盈经过了这些日子的锻炼,底线什么的已经飞流直下三千尺,脸皮也越来越坚强:“臣妾心里是惶恐的,尤其是殿下如此的恩宠,实在是让臣妾承受不起。”
太子一哂:“傅贵妃将你调.教了七年,不就是为了今日么。你可知孤为何留下你?”
“殿下是要把‘将计就计’进行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