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忆年没说话,盯着他看。
叶月等了会儿,被盯得心里发毛,慢慢脸开始泛红,恼羞成怒得大声道:“看什么看?说话!”
苏忆年叹气:“认识那会儿,你如果就这么坦诚,我们也许早就在一起了。
“在一起个屁!”叶月心想:“你也不看看你以前是个什么样。”又说:“脸这么大。”
“好了,别吃醋,”苏忆年上前搂住他,温柔得不得了,“那几个姑娘是看到小狗可爱,过来搭讪几句,她们在告诉我哪个牌子的狗粮好,适合宝宝狗。”
叶月在他怀里悄悄红了耳朵,听这话才知道不好意思起来,“那你记住了吗?”
“嗯,”苏忆年声音里带着笑,“下班了一起去买?”
叶月点头。
“娇也撒完了,”苏忆年吻他发顶,“去工作吧。”
叶月一把推开他,瞪他,“撒屁娇,你才撒娇!”推开门出去了。
中午两人趁着休息时间一起吃了顿饭,还去了趟宠物诊所——昨天夜里答应了叶月要带小狗做检查。
检查结果小狗很健康,女孩儿,出生没满十五天,一至三个月大后再来注册疫苗。
随后又去了趟宠物店,苏忆年和叶月都没什么明确的概念——尽管苏忆年养过狗。
奈何身边有个大款。
进门随便逛一圈,苏大款把狗狗需要的东西全都包了,叶月看着东西一箱一箱的往车里搬,觉得这些恐怕用到小狗成年都用不完,嘴角抽了抽,用手肘碰身边人的胳膊,无语道:“你直接把人家店都搬回去得了。”
苏忆年搂着他肩膀笑,心想:“自家养得‘闺女’,花钱应该的。”
毕竟刚在一起,正是蜜里调油的时候,下午苏忆年继续在店里等着,怕某人吃醋也没和哪个姑娘聊天。从前的他做不来这种“一秒钟也不想分来”的事,但叶月在他心里始终是不一样。
风刮了一上午,随着时间的推移,由强变弱,直到夕阳初现,远处天边逐渐染上色彩映向各个街道,风终于有了停止的趋势。
苏忆年位置靠窗,桌子中央摆放着一个注满水的圆口玻璃瓶,上面c-h-a有一朵白色山茶花,小狗趴在花瓶倒映在桌子的浮光旁睡得正香。
苏忆年静静地看着几步之遥、工作中的叶月,突然就想到他还在酒吧的时候,第一次见到他那天。
那天是怎么样个情况早就忘了,只记得当时喝了许多酒,脑袋里昏昏沉沉得,醉意朦胧之间,就见有人推门进来了,其中一人安安静静地站在后面,看起来不大,脸上也没什么表情,苏忆年原本并不在意,本就是随意瞟过去,坏就坏在他突然抬眸对上了那双水光潋滟的眼睛。
该怎么形容那一刻的感觉呢?
当时苏忆年满心想的都是:“真尼玛干净。”
是的,就是干净。
似是盛满清水的寒泉,没有一丝杂质,纯粹又透明。
什么样的人才会拥有这样一双眼?
可惜的是,对方只看了一眼,很快就移开,而苏忆年,就这么一直看着他。
身边的公子哥儿说的话一句没听清,就见对面那人一脸云淡风轻地走近,把东西放在桌上。苏忆年盯着他,觉得近看他似乎更好看了。
旁边的人还在说,苏忆年看着对面,看着他慢慢蹙起眉头,似乎是要生气了,于是终于开口,打断身边人的话:“行了。”又问对面那双眼睛的主人:“你叫什么名字?”
“二少,他叫叶月。树叶的叶,月亮的月。”
叶月。
苏忆年在心里默念一遍。
“苏忆年,叶月,年月年月,我们还挺配。”
***
“……苏大爷……”
苏忆年回过神,就见记忆中那双澄澈的双眼笑着看着自己。
“想什么呢?”叶月问,“都喊好几声了。”
苏忆年摇头,注意到叶月的衣服,问:“下班了?”
叶月将桌子上的小狗搂进怀里,拉苏忆年起来,示意他出门边说:“对啊,今天下班早,我还要去趟医院,你想陪我去吗?”
两人已经走到门口,一出店门就能感到寒意。叶月搂紧小狗,拢了拢上衣领口:“好冷啊。”
听到“医院”字眼,苏忆年止步,拉着叶月胳膊问:“生病了?怎么回事。”
叶月难得看他一脸严肃,觉得好笑,眼角勾起,给他一个笑脸:“不是我,”想了想又道,“你还记得柳萍吗?就是我那个邻居。她生病了,我想去看看,昨天就是因为送她去医院才来晚的。”
不解释还好,一解释苏忆年就不开心了。
毕竟算是认识了一段时间,虽说没有那么了解,但对方不高兴,叶月还是能感觉出来的,“想什么呢?!大家都是邻居,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你喜欢过她。”苏忆年沉着脸说。
“你这是要跟我翻旧账吗?”叶月戳他肩膀,“和你比旧账我甘拜下风,别逼着我哪天不高兴也拿出来翻一翻。”
“现在是在说你的问题,”苏忆年轻轻拍开他的手,意思是严肃点,“你心里明白。我知道你以前喜欢过她,还在我面前表达对她的关心,什么意思,就你会心烦,我不会?”
叶月皱眉,拉着苏忆年上车,他可不想在店门口‘吵架’。
“怎么不说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