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一笑,仍是那剑眉星目的英迈模样,只是他居然会对她笑!
而且他笑起来,说不出的潇洒俊朗。顾柔看得一呆,好生惊讶。
她不晓得,冷山过去以为她是国师的露水情人,攀附关系才进白鸟营混身份,如今摒除了这份偏见,他便真正地将她当做一个兵来看待,他对自己的兵总归很讲义气。
他问:“你怎么翻墙过来。”
“这个。”顾柔指了指他手里的纸片。
“又闯祸了?待我看看,”冷山抖开纸片,念了出来,“形而上者谓之道,形而下者谓之器”,你在读《易经》?不错,有长进,开始动脑子了。”顾柔朝他靠拢:“您也做这么多学问啊?”
最近她发现好多人都深藏不露,许多看着不像是那么回事的人,其实满腹经纶,只是不显山露水。这更让她难为情。
“《易经》群经之首,大道之源,于观测天象,行军打仗皆有用处,我如何能够不知。就拿你这道器之辩来讲,道是无体之名,形是有质之称;日月星辰变化在上那是道,我占卦卜测、圭臬衡时,那是器用。你读吧。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