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针呢!随时准备着往弋凰天身上扎。
这一轮下来,三人精神高度紧张,筋疲力尽,总算有惊无险。
门推开,风子兮跟随楚王冲着床边,紧张的询问,直到素香说一切顺利时,他们七上八下的心才落回肚子里。
“用迷心药稳住血蛊只是暂时的,还是必须把血蛊取出才好。否则血都被吸干了。”
素香言之有理,众人的心又提起来。其中当属楚王最烦躁不安,低怒:“怎么派去蛮夷的人还不回来,就是乌龟也该爬回来了。”
说曹操曹操到,小夏子在门外出声:“陛下,听风大人回来了。”
“快让他进来。”楚王心急如焚。
将听风派去蛮夷已一月有余,期间音信全无,如今总算回来了,希望他带回振奋人心的好消息。
然而,事与愿违,听风马不停蹄赶来,便‘咚’一下跪在地板上,面如菜色。
“属下有辱重托,请主子责罚!”
闻言,众人殷殷期盼的笑脸顿时僵住了,在楚王怒气腾腾的目光逼视下,听风将事情脉络娓娓道来。
当初荒之城血战,北王为救楚王身死后秘而不发,弋凰天再安排一人易容冒充北王同听风等人赶往蛮夷,一面继续掌控蛮夷,一面寻找解蛊之法。
但血蛊培养之法也是失传已久,文书记载甚少,唯有年长的长老还记得些。经过多方打听后终于找到些线索,族中一位老人记录的手残本,当他们匆匆赶去时,线索被人毁得干干净净,似乎有秦人的影子,所以他们只得返回楚国,将仅剩的残本带回。
“秦人,又是秦人,真他妈混蛋。”楚王火冒三丈直爆粗口。
“看来是本王平日里太仁慈了才会让秦人欺到家门口,那就新仇旧怨一起报。”一个想法在楚王脑中酝酿,待凰儿之事尘埃落定后,便是秦王噩梦开始。
“素香,请你看看能否从残本中得出正确的解蛊之法?”楚王将听风呈上的残本递给素香,满心期待。
素香随手翻了翻,但紧锁的眉头片刻也没有舒展过,残本中重要内容被毁得差不多了,留下的只言片语又很零碎,实在难以拼接成具体的解蛊之法,除非有专门研究过的人,或许还能猜得七八分准确。
“太零碎了,我就算猜测出大概,也不敢贸然使用。”素香一言,又摧毁了众人的喜悦。
难道真的没办法了吗?楚王懊恼的抱着头立在窗前,一言不发。
望着他萧瑟无力的背影,弋凰天很担忧,她转头向其他人说:“你们先出去吧,我有些话要与陛下说,谢谢你们。”
其他人均离开,临走时风子兮还很担忧的看了她一眼,如果仔细看,会发现风子兮眼中透着三分祈求;他还是想把她带回云雾山吧!
房中只剩他们二人,空中弥漫着僵持不下诡异气息。
她默默片刻后叹息道:“楚钰,你到我身边来好吗?”
听到她的呼唤,楚王回头,却倔强的不肯迈开步子靠近,他害怕会听到她说要离开。
“楚钰……”她在唤一声,满是恳求。
他缓慢靠近,坐在床沿上,二话不说将她揽入怀中,下巴搁在她肩上,脸紧紧贴在她嫩白如雪的脸。
她亦感受到他的不安,于是双手紧紧回抱他,轻声道:“别这样好吗?如果你不准我和师兄去云雾山,咱们就真的是生离死别了。”
“乌鸦嘴,我们要一起白头偕老呢!”他的指腹抚过她苍白的双唇,“我和你们一起去云雾山!”
他的决定遭到她强烈反对,声音提高了八度:“不可以这么任性,国不可一日无君,更何况如今秦魏两国虎视眈眈,你不坐镇楚国,边境燃起战火可怎么好?”
他不如普通百姓自由,他有一国之君的尊荣,也有应尽责任。
“楚国有……”
她打断他,厉声道:“别说‘有老丞相在楚国安然无恙’这样的话,有些事他不能也不敢替你决断。”
“可是我不放心你。”他其实是不放心风子兮,逍遥子为她牺牲自己,风子兮会不会怂恿她不再回楚国?他的情敌不容小觑,真是半点也不能松懈。
“我保证一定会好好的回到你身边,你那么可口,我都还没吃到呢!怎么舍得不回来?这不是便宜了别的女人了。”她说话逗乐,缓解了严肃的气氛。
“放心吧!我会乖乖的在楚国等你来吃。”他邪魅一笑,然后暧昧的舔了舔她的嘴角,勾人犯罪。
是呀,他们还没洞房花烛夜呢!真遗憾!
两人将悲伤的情绪深埋于心,安静的度过一个晚上,次日天露初白,风子兮驾着马车奔向云雾山,听风,红竹随行。楚王骑马一路跟随至京郊十里坡,方归。
深处楚国的素香得知逍遥子在荒之城病重的消息,不眠不休连夜赶回。
途中狼狈,素香到达荒之城时,刚巧捧上街市中有送殡队伍,晃眼望去,其中一人像极了听电。
素香心中一慌,泪水哗啦啦流下,模糊了素香的双眼,素香扑上去抓着‘听电’胳膊,哭喊:“听电,逍遥他……死了吗?”
“你谁呀?神经病!”
被抓住的那人莫名其妙的回头,瞪了素香一眼,破口大骂。
“对不起,我认错人了!”素香讪讪的放手,然后开心的笑着奔跑至城主府。
一路上行人指指点点,骂骂咧咧,尤其是送殡的那户人家,本来家中有人过世就已经很难过了,路上还遇到一个女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