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戎很从容,“成事不止靠人为,天时地利一样重要,这案子被政府压着,就算我不要命了,吕字圩不要命了,也换不来它的重见天日。”
温知夏咬住袖子,“你就是怕你丢了饭碗。”
修戎嘴角溜出一丝苦笑,“我从来不靠我的职业吃饭。”
温知夏瞥一眼此间宿舍,随处可见的卯榫结构,散着陈旧气息,透着历史感。确实寒酸。那他为什么还要在这里守那么多年?
她问:“那你为什么还要把你的青春搁在这里?”
修戎拉一把椅子,牵又岚过来坐,才说:“因为这里需要我。”
温知夏不懂,“那你又为什么走?”
修戎实话实说,“因为温尔雅死了。”
温知夏有一瞬困惑,又岚有一瞬失神。
修戎又说:“她叫我一声老师,我却只教她本事,不问她处事,我心有愧。”
温知夏:“这不过是你的狡辩,你不是有愧,你是无颜以对,你不配她爱!”
修戎:“我很感谢她爱我,在这个乏味枯燥的地方给过我一个春天,但爱并不大于一切,她需要为她所做负责,我也需要为这里医护、病人负责。所以她付出了生命,我离开了岗位。”
又岚只觉心跳加速,她站起身来,尽量让自己神色没有太大波澜,“我出去待会儿。”
她没给修戎说话机会,快步出了木门。
修戎站起身,透过窗户望她一眼。
温知夏看他的眼神,就像自己看温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