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看着两个娃娃你追我跑,心里甭提多高兴了。
他这一辈,只有他一个,他又只有一个女儿,这一个女儿,又只有修戎这一个儿子,他敢情是疼爱,把心思全都给他,还不够,扬言整个修家都给他。
修戎父亲也是书香门第,偏偏与修家小姐情投意合,注定孩子生下不能随父姓,他却不是很在意,姓也好,名也罢,只是一个代号,无所谓。
到底是文人世家,思想境界比较高。
外公妻子早丧,他离家,选在东城大院,一处平民地,安居下来。女儿女婿长居国外,打理修家海内外产业,以致堂堂修家宅院,门可罗雀。
政府几次派人登门,想将修府纳入国家一级保护建筑,外公当然不干,世世代代,可不能到他这一辈,被掀了根,那他怎么有脸面见祖宗。
修戎母亲怕外公动气,把修戎送过来,陪他,但这小东西,性子忒是倔强,又不喜逗人开心,成天跟个闷葫芦一样,外公看着他糟着天庭,也不痛快。
幸亏有又家小丫头,嘻嘻哈哈迷迷糊糊,老是能把他逗得前仰后合。
他越瞧越稀罕,也不管自己那小外孙乐不乐意,就给他俩凑个荒唐的娃娃亲。
这会儿,看俩娃娃跑的气喘吁吁,他朝俩人招手,把他们引到跟前,一人喂一口杏仁酥,修戎抿着嘴不吃,又岚小嘴张的老大,“啊——”
小修戎看不下去,哼哼一声。
外公拿起青花瓷勺,在他脑袋瓜子上敲一下,“哼哼啥啊,你比小又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