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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于是又重复了一遍,“我究竟在哪里见过你?”
阎君狠厉且无情地说道,“你这女子,休要迷惑我。”
长剑攻来,宗曳的头发又被砍了一部分。
很明显,他的气息有些紊乱了。
他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一点,继而他就退身,让傀儡代替他来到她身前。
她知道这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好机会,和傀儡周旋了一会儿,咬咬牙,转身即跑,也不再管里面还有什么机关,直接就跑入了府邸。
阎君低头沉思,“有点像,但是不可能。”
这女子的眼神是似曾相识的,但是又怎么可能是同一个人呢!
他倒是没有追上去,只是拿起了地上,他方才掷下的那把长剑,细细地摩挲着,他看着那剑,又好像不是在看剑,垂下的眸底都是寒芒,“你逃得再远又怎样,但凡是我要杀的人,还有谁是杀不了的。”
从见她第一眼起,他就想杀她,既不为杀死她,来击溃离析的心智,也不为任何缘由,只是单纯地讨厌她,讨厌她那双眼睛,那是他记忆里永久的痛,他心里有一股从未有过的焦躁,开始逐步地蔓延开来。
……
方才历经一战,元斐元气大伤,姬潭夕想起叶黎的交代,并没有弃他于不顾。
但是,现在的他,由于受伤过重,已然成了一个累赘。
在经过慎重的考虑后,姬潭夕挟持着原大林,温煦二人来到人前,本以为他们的主子被擒住,他们应该会束手就擒才对,谁知那些人根本就不属于他,他们不但想诛杀他,还想将原大林一起处理干净。
这样一来,失去了最后的底牌,他们就都被逼入了死角,一场血战过后,姬潭夕拖拉着他们暂时躲在了原大林当年设下的禁地。
这里足够隐秘,也只有这一处能够避开一些人的追索。
他们都被困在这阴暗诡秘的一隅里,也不知道是姬潭夕囚禁原大林,还是原大林囚禁了他。
姬潭夕将昏迷不醒的元斐安顿下来,率先就对他们二人发难,“你以为和壹城勾结上了,就能置我于此地?天真,单纯,愚蠢!”
一根丝线穿梭在半空中,挑起灯花,发出炸裂的声响,那抹耀眼的火色顺着丝线一路下滑,抵上了原大林的喉咙,姬潭夕清华的脸上若隐若现出可怕的戾气,“叄城长老之位不能满足你吗?还是说你宁愿被壹城扶植上去,做个傀儡城主。”
原大林深吸了口气,“我左右逃不过一死,随你怎么处置。”
“死,就这么让你死,岂不是便宜你了。”
第七十四章危难尽头(三)
第七十四章危难尽头(三)
灯火不迭地跳跃,染了原大林的血,灼得他的肌肤一片焦黑,但是在这极度的震惊下,二人几乎忘记了做出反应。
姬潭夕眸光随之灯火的摇曳,幽幽地跳跃,“你似乎急于求死,呵!是急于以死来掩盖更深的秘密吗?”
“不要低估你身边的任何一个人,那些你以为能够瞒天过海的事情,其实在外人看来,早已不算是什么秘密。”
这一句句,竟让原大林的脸色变得煞白不见底,“你究竟想干什么?要杀我就杀,哪来那么多的废话!”
危险来得那么快,温煦亦是惨白了脸,仓皇地解释道,“我,没有秘密啊,我是无辜的。”
他说着,身形晃了晃,
原大林下意识扶住了他摇晃不已的身体,手掌微微一用力,仿佛是一种暗示,
姬潭夕拨弄着丝线,烛油滴在原大林的手上,烫出一个深黑色的痕迹,“看来你们果然有猫腻,那让我猜猜是什么?”
原大林飞快地收回手。
丝线窜出,割裂了温煦的衣服,露出那封信,温煦差点晕厥,“我……”
他扑上去,要去拿走那封信,最终还是晚了一步,落到了姬潭夕手里,他匆匆看过去,发出一声令人头皮发麻的笑,“原来你还和肆城有往来啊,这朵红莲不错!是个很有意义的图案呢!”
他频频冷笑,“岳父呢,和壹城勾结,这一个女婿呢,和肆城牵扯不清,看来这叄城的风水委实不错,养了不少喂不熟的野狼。”
同时,他心中也在暗愁,红莲意味着镜邪,旁人都不算什么,可一旦他插手叄城的局势,事态才会真正变得棘手。
他了解镜邪,但凡是他决定要做的事情,就没有什么是做不成的,他若参与,叄城毁灭倒是事小,重点是,叶黎的安全。
虽说他已经尽力为她洗去了源自叶黎的气息,但她终究是叶黎,这一点永远也不会变。
镜邪有多谨慎,多疑旁人不知,他却一清二楚,他那种宁可错杀三千,不可放过一个的狠辣,他仍旧心有余悸。
他深知,叶黎危险了,他必须得尽快解决眼前的祸患,赶到她身边去,希望一切都还未开始。
一缕惨白的光缠绕在他的脸上,迟迟不散。
原大林发了狠,疾步后退,将温煦推到身前,自己则越过他的肩,将他身后的一块暗黑色的石头打碎,“砰!”
禁地是他所设,这里一花一木,哪怕是摸着黑,他也能一清二楚。
石头碎落了一地,身后的石门缓缓移开,将后面的黑色世界一览无余地呈现了出来。
温煦大惊失色,再次看他时,原大林脸上的神色几近扭曲,“我总归是要死,还不如大家一起为我陪葬。”
温煦惊呼出声,“原大林,你疯了!”
他明显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