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大公无私的君主,至少在上位之前绝对不能表现的大公无私,而无情无义又怎能得人追随?
所以夜长留不能死,最起码在这半个月内不能死,并且还要乖乖的听他端王的话,一口咬定找不到国舅爷行凶的任何证据,皇上无奈之下,砍了大理寺一干人等,事情也就这么轻飘飘的的消弭于无形了……
可夜长留那样,又怎能是个听人指挥的?
一想到大理寺内夜长留理直气壮的所谓要求,端王脸色铁青的一拍桌子,震得上面茶盏跳起,一个不稳落在地上摔得粉碎,他猛然抬头,神色肃穆的看向毒师:“还有什么其他的法子可以控制他人?”
毒师犹豫片刻,心中浮现出一个模糊的主意,欲言又止的垂下脑袋,心中觉得这法子有伤天和,但又不得不报端王知遇之恩,眼见端王有狂化的趋势,不由得踌躇道:“还有一法,于王爷也并无损害,只是……”
“只是什么?”端王实在受够了对方这吞吞吐吐的劲,恨不得揪住对方劈头盖脸的抽上一顿才解气。
“嗯……”毒师分外扭捏的甩着他那一头小辫子,在端王殷切无比的眼神中扭了扭腰:“不知那人对王爷您,是否有情?”
端王一愣,心说这是什么问题?
毒师似乎也不强求端王回答,一味的继续解释道:“苗疆有苗女擅长养蛊,苗家儿郎多fēng_liú倜傥,难以长情,苗女为求得情郎与自己永生相守,在虫蛊之术上加以创新,以心头血养出名为情蛊的蛊虫。给心上之人使用后,悄声无息,不会被任何人发现,之后眼中心中都只有她一人,万事不会反抗,只是发动条件需要那人心中有情,才能得逞。而且这情必须是情爱之意,父子兄弟之情均不奏效,这也是属下从未向王爷提及的原因。”
端王一听‘情蛊’二字,再联想到夜长留那一脸意味深长的笑容,顿时心生退缩之意,指尖在桌案上节奏性的敲击数下,对着毒师一挥手:“你先下去,让我再想想。”
“属下只有一枚情蛊,愿为王爷献出,但情蛊极其难得,用在敌人身上虽然堪称神兵利器,如果可以,还请王爷用在心爱的人身上。”
日头西斜,夜长留坐在暂时还未更名为大理寺卿府的侍郎府里,与楼三对坐饮茶,最近边疆异动频频,大萌主很是忧心的离开府内,和夜长留告辞后去了边疆。
夜长留参考《惊鸿》,明白大萌主作为主角,运气自然是逆天的,逢凶化吉不在话下,心中也并无多少担忧,只是在对方临行前认真的问过要不要自己与他同去。
大萌主听闻此言时,表情有些恍惚,似乎又想到了夜长留在桃花涧上随他跳下的一幕,一贯不近人情的冰冷稍稍有了些松动,翻身下马后紧紧的将夜长留拥入怀中,却是言浅情深:“等我回来。”
随即冷颜上马,潇洒无比、快马加鞭的带着手下几人同行,一走之后音书断绝,也不知在偷偷摸摸的做些什么。
而楼初月作为红楼历史上武力值最高且最不靠谱的尊主,日日都悠闲的紧,最近新多了个调戏夜长留的爱好。
“长留~人家这里痒嘛,人家要挠挠~”
夜长留很快败在了美色攻势下,一边思索着怎么利用端王帮助帮助小紫衣,一边将手从楼初月半敞开的衣襟边缘划入,顺着紧致光滑的肌肤线条,很有节制且不轻不重的动作着。
楼初月媚眼如丝,声音甜的能拉出丝来:“往下……往下……嗯~……对了对了,就是这里……嗯~”
夜长留迅速抽出手来,脸色有些不自然的酡红,看看左右无人,抬手给了楼初月一个暴栗:“春天可还没到呢!”
楼初月被打的一脸委屈,蹭啊蹭的挪到夜长留旁边,不怀好意道:“谁让老爷专宠那个轩辕冰块呢,不过你为什么管他叫什么大盟主啊?本尊怎么不知道他是哪个盟的盟主?”
夜长留不知如何回答,于是又敲了对方一个暴栗,还没等收回手来,就听门前车马辘辘,门房一脸喜色的跑进厅来,又脸色爆红的低下头去。
楼三靠在也长留身上,不紧不慢的整理着衣襟,提上去一点,又滑下来更多,看的夜长留眼中喷火,一把拽下自己身上的狐裘,将他整个儿裹了,这才回头询问正事。
门房一脸喜色的低着脑袋,语气中满是欢愉:“传旨的王大人冲着咱们府的方向来了!好家伙,浩浩荡荡的一大推人呢,恭喜老爷,您准是又高升了!”
长留天下第十四章不花钱的赏赐
夜长留一向对这位试图反复将自己推进名叫端王、实为的火坑,缺德带冒烟的皇上缺少古人必备的敬畏心理,勉强站起来整理衣冠,表情严肃的从楼三衣服里抽出手来,也不过是看在即将到来的礼物份上做做样子。
而楼三本是江湖中人,又一惯做的是买命的生意,与铁饭碗的朝廷人士不是一个派系的。若说武林盟主驾到,反而还能让他提起些精神,想着与对方拼杀一场,眼下来了王大人这么个花枝招展的老太监,即使带着礼物,他也是瞧都不想多瞧一眼。
故此,包括门房在内的三人,竟只有门房一人是真正的嗨皮并荣耀着的。
楼三这个大不敬的思想很快泯灭在了萌芽阶段,他挑着眉头注视着老成一朵残花儿的王太监挤眉弄眼的带着两三个清秀的小太监走进府来,身后一朵两朵儿五彩缤纷花团锦簇的轿子在府门前排成一线,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