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我!错!了!”
她咬着牙说完最后三个字,突然崩溃的吼道:“霍致远!我才是你应该偏袒的人!她到底算什么东西!值得你用侮辱我的方式对她好!”
她抬脚用力踹倒我的行李箱,抹着泪就狂奔了出去。
村里没有路灯,她很快就消失在夜色中,霍致远拧着眉,看了王熊一眼。
王熊点点头,追着汤蓉跑进了夜幕中。
空气突然变得很压抑,我站在院门口,有种里外不是人的感觉。
将行李箱捡起来,我叹了口气:“抱歉,给你添麻烦了。”
“你没错,是我没有教育好她。”
霍致远从我手里接过行李箱,朝着邻居说了声抱歉,进了院子。
晚上我躺在炕上,透过窗帘看着南屋一直亮着的灯,心里特不是滋味。
霍致远一直在等王熊和汤蓉回来,他虽然表面上没有说,心里大概也会觉得我的出现给他添麻烦了吧。
起身靠在冰凉的墙上,我拿出手机翻了翻通讯录,突然觉得很孤独。
活了这么久了,我竟然连个能说贴心话的朋友都没有。
也不知道老天爷是不是觉得我不够可怜,我刚准备关机,元凯的短信就发了进来。
他说他准备给我爸妈打电话,说我在城里过的很滋润,让他们带着我弟来城里找我,他说他倒要看看霍致远能忍受我们几天。
他说只要霍致远甩了我,我就自然会回去找他,他等着我灰头土脸的回来。
看完短信,我气的险些捏碎手机。
提起我的家人我就觉得是一场噩梦,从小到大他们从来没有给过我父爱母爱,觉得我是丫头片子就使劲儿压榨使唤。
我爷爷在时候还有人替我说说话,我爷爷走了以后他们就更加变本加厉,再加上后来有了我弟,我简直就成了家里养的一头畜生,要不是我学习好,班主任护着,我根本没有机会考进城里。
这些年我一直不敢告诉他们我不念书了,我拼了命赚钱就为在城里扎根,彻底摆脱他们,现在好了,我还没开始赚钱,元凯就用这种方式报复我。
一晚上翻来覆去的没睡觉,第二天天还没亮,我就给元凯打了个电话,约他见面。
我出门的时候汤蓉正拉着一个男人往院子里走,男人长得跟汤蓉五分相似,看起来四十多岁,很消瘦,身上透着一股油烟味儿。
我朝着两人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经过汤蓉的时候,她一把就拽住了我的衣服:“爸,就是她欺负我,你看她穿的跟狐狸精似的,谁知道她住进咱家是什么目的。”
这是搬回来救兵了?
“汤叔叔好。”我朝着汤建兵问好,说我不是狐狸精,是霍致远的合伙人。
汤建兵打量了我好几眼,似乎对我的穿着很不满:“蓉蓉,你在这儿等着,我去找你哥谈谈。”
我赶时间进城,顾不上跟他们周旋,见汤建兵进了屋,我扯开汤蓉的手就赶紧往外跑。
还没跑出去,就听汤蓉哎哟了一声,扯着我的手尖叫道:“我不过说了句实话,你就掐我?”
我烦躁的皱眉,扭头一看,就见她的手臂上多了一片黑青。
她可真够狠的,为了陷害我,真下的去手。
“你跑什么?心虚了?给我道歉!”汤蓉将我扯回院子里,指着那片黑青嚷嚷。
看了看时间,我急得好似热锅上的蚂蚁。
来不及了,再迟点元凯恐怕就给我家人打电话买票了!
“对不起。”我敷衍得给汤蓉道了歉,还没来得及走,汤蓉就突然哭了起来。
见汤建兵和霍致远一前一后走过来,我烦躁得真想扇汤蓉一巴掌。
刚才太急了,一不小心就中了她的计,这下好了,我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汤建兵很疼女儿,握着汤蓉的胳膊就骂我:“哪里来的野丫头,我再出来迟点你是不是还想打我女儿一顿?还有没有王法了!”
“小远,你看看你找的合伙人,是个什么东西,跟这种人合作,咱能放心吗?赶紧退给她钱,赶紧的!”
霍致远一晚上没睡,眼底泛着红血丝,他点了根烟,吸了一口:“叔叔,这是我的事情,应该由我自己来决定跟谁合作。”
“来者是客,您说话客气点。”
“长大了,翅膀硬了是不是?我知道你上过大学,文化比我高,说话也文邹邹的,可你只要叫我一声叔叔,还住在这个家,我就有权利管你。”
汤建兵帮汤蓉揉着胳膊,掏出把钥匙递给王熊:“熊子,你去柜底拿钱盒子过来,这合伙人,我来当。”
王熊看了霍致远一眼,没吱声。
我见气氛越来越不对劲,心思微动,对汤建兵说道:“汤先生,既然你不给我情面,我也没必要再把你当长辈尊敬,合作是我跟霍致远达成的,钱我掏了,力我也出了,你横插一脚是什么意思?”
前几次我一直看在霍致远的面上没有跟汤蓉撕破脸皮,倒是让她蹬鼻子上脸了。
有些人就是不经惯,越惯越不把你放在眼里。
汤建兵愣了一下,阴冷道:“这是我家的家事,我是一家之主,小远听我的,我说不要你的钱就不要你的钱,熊子,去取钱,多给她一千块钱算利息。”
我一听,顿时笑了。
一千块钱?打发要饭的呢?
上梁不正下梁歪,说的就是汤蓉父女俩。
汤建兵脸色一变:“你笑什么?”
“笑你拿着鸡毛当令箭。”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