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强烈痛楚,让被压在墙上无法动弹的纪泽“嘶”地抽了口冷气,实在是,就算是在这个时候,他也想骂人,陆枭怎么跟只狗似的。
两个人黏腻的汗水,光滑的肌肤,都紧紧地贴在一起。听到他的抽气,以及随之而来的身体一抖,陆枭这才从绝望又疯魔一般的状态中回神过来。只见纪泽原本白皙光洁的肩膀,脖颈,后背,都被自己又吸又咬,红红肿肿,有的地方还透着血丝,当真是惨不忍睹。
陆枭静静又长久地望着被自己弄出来的伤口,只觉得这绝望又艰难的感情,像是这些新鲜的伤口一样,会不会给它们时间,给它们有效的药物,就会愈合,仅仅只是一些模糊的伤疤留下。
窗外的月亮已经挂得老高,将树枝张牙舞爪的身影投在墙上,奇异极了。
隔壁的房间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放起了音乐,却是两个人都十分熟悉的那段——瞬间,所有所有的回忆像是老电影一样,在脑海中闪现而过——
i knoo w ry.
i knohe an o lie.
i kno and i knoe.
i knoo dream.
高亢清亮的声线似乎从某个沉重漆黑的夜里,从某个遥远到无法望见的地方穿越重重屏障飞越而来,像最能够抵住人心的手,轻而易举地一下子抓住纪泽的心。
陆枭轻轻地伸手拥住纪泽,贴着他的后背,凌听飘渺又清亮的歌声,他伸手抚了抚纪泽汗涔涔的额角鬓发,动作是说不出地温柔,而后再次紧紧拥抱。
当每一次我看见你的时候,太阳所有的光线,流过你波浪般的发间。天上的每颗星星,都像聚光灯一样对准了你的双眼。
我的心跳快如鼓点,它早已迷失。
陆枭一下一下,用唇舌轻轻地舔弄着纪泽后背上的伤口,制止住纪泽难以控制的颤抖,“阿泽,这真的是凭空而生。”
第65章 …
陆枭将纪泽紧紧地禁锢在自己与墙之间,仿佛这样,就可以让他永远不能逃脱。他可以设计各种y-in谋诡计,不择手段实现自己的任何目的,却惟独无法控制纪泽的心。他可以让他对自己有同样隐秘而又深刻的感情,却是不能让他因为这份感情左右他的最后决定。
两个人的身上,头上都被汗水打s-hi,黏腻闷热,肌肤相触时,是足以让二人轻声叹谓的融入骨髓的绵软舒适。纪泽喘息着,汗水顺着眉角流到眼里,是火辣辣的疼痛,一如此刻陆枭圈着他身体的手,像是紧紧把他的心捏在手里一样。紧得发疼,又无力又无助。
陆枭却觉得还是不够一样,顺着纪泽j-i,ng瘦的背,从肩头往下,一下一下,抚摸着。被体温带热的厚实手掌,力度适中,纪泽只觉得被陆枭的手带过的部分,皮r_ou_都要融化了般舒服。可最不能让他抵挡的,是陆枭动作里,他闭着眼睛都能感受的感情。与方才疾风暴雨般令他只能勉力承受不同,这样安静温情的陆枭,更是让纪泽无法坚决地推在压在自己身上的这个人。
纪泽额头靠在墙上,白色的墙体被他濡s-hi了一块地方,他没有回头,看不到陆枭的表情,却是将他长长的,带着颤抖的呼吸声都听在耳朵里。自己也呼吸不稳地喃喃道,“陆枭,别这样,别这样,真的。”
而陆枭又怎能不知道,因为自己,给纪泽带来的困扰有多大,其实,真正痛苦的也许不是他自己,反而是感觉要分裂成两半的纪泽。同他在一起,抛弃他以前一直坚持的身份,理想,道德准则,这是单纯富有正义感的纪泽所无法承受的。
可让陆枭失去纪泽,这也是他无法承受的痛苦。
“我爱你。”
陆枭靠在纪泽背上,轻轻地叹出这三个字。闻着他身上汗味夹杂着草木清香的奇异味道,只觉得所有的心神都被停滞在混沌不明的空间。
而后,以更大的热情,又开始新一轮的进攻。一把将纪泽翻过来,又压回墙上,动作迅速,两人彼此连脸上的神情都未看清,已经是紧紧地偎贴在一起,陆枭一把捧着纪泽的脑袋,唇齿交缠。
灵活的舌头,像鱼一样,游走在对方嘴里,是如鱼得水的酣畅淋漓。
而后,仿佛生来就带有狼的野性的陆枭已经不满足于这样的唇舌交缠,更是开始用牙齿轻轻啃噬,一下下咬住纪泽灵巧乱窜的舌头,像是要将他整个人都吞到肚子里一样。而陆枭此时的心情膨胀,当真如此,他活了三十个年头,当真是第一次知道,什么好感,什么喜欢,那绝对不会是真正的爱情,浅尝即止罢了。而他现在正在经历的,如此甜蜜绝望到足以令他崩溃的感情,恐怕是极致。
爱如罂粟花,美艳无比,足以致命,却是让人欲罢不能。
原本经验就不丰富的纪泽方才还尚能抵挡地了陆枭的攻击,而现在,不仅仅他的舌头在自己嘴里,牙齿轻轻咬着自己,火热坚实的身体覆盖着自己同样光,裸的胸膛,大手也在身上各处游走,并且得到最正确的指示,在更能引起他感觉的地方总是稍作停留。
没有回头的路。
但是,他还是可以选择另外一条,不是,岔道就自己面前。他不能容许自己在继续沉沦,绝对不允许。纪泽艰难地从陆枭手里艰难地转头以博得喘息的机会,失去的氧气又一下子回到他肺里,脑袋也在刚才浑浑噩噩的状态里开始恢复一丝清明。
正对着他的,就是一面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