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谢谢你。”
尽管我确实不喜他这样给我出头,可毕竟是他给我出的头,才让我得到别人这样的认同。
他开着车,没有扭头看我,不过唇角弯开一个好看的弧度。
“要真感谢我,给点奖赏啊。”
我微撅起唇,有点不屑的样子,看向车窗外,小声嘀咕,“就知道没白吃的食儿,”
他肯定听到了,挪出一只手握住我的手,“真的,就是让你陪我去医院看看,我这几天胃好像有点不舒服。”
我一愣,转过头看向他,“胃?”
他点头,那只手又去摸他自己的胃,“可能最近酒喝凶了,胃有点受不了。”
“喝酒要适量,你这么搞,年纪轻轻一一”
我说他,他笑容却越放越大,我闭上嘴了,他骗我是不是?
“别这样啊,我真的胃疼,没骗你,不信我们现在就去医院检查。”
他又握住了我的手,
这次我任他握着没作声了。胃怎么会疼呢,让他喝那么多酒——
去了邵伊所在的医院,当然那里也是北京最好的医院之一。
进去,胡小让说要先去和邵伊打打招呼。原来这个邵伊是个妇科博士。
邵伊的助手说邵伊正在抢救室,让我们等等。
于是就坐那满是消毒水味儿的办公室里随便和他的助手闲聊起来。
“什么病患这个点儿要主任亲自操刀。”
“是个有钱家的小姑娘,在外面玩疯了,有了,这不又不懂事,自己找个江湖医生刮了,结果出事了,大出血一一命现在可能吊回来了,不过,再想生一一”
我听了,不知怎的,就是一身冷汗,也许,是那助手冷漠说的话,也许,是这医院的味儿一一
我一下站起来
“这是妇科,你是胃疼,我们在这耽误时间干嘛,”
胡小让只能宠溺的笑了笑,又对那助手说,“等会儿邵伊出来了,跟他说我去内科了,让他过来关心关心哥们儿啊,”
牵着我的手走了。
走廊上,也许是那个女孩儿的家属吧,哭的呼天抢地,“明明,你怎么这么不懂事,孩子不能这样说不要就不要,你都还是个孩子啊,身体怎么受得了哇一一”
我低着头快跟胡小让走了出去。
这也是许久以后我再想起这茬儿,才醒悟:胡小让,你咋这多花花肠子咧!
119
看来胡小让和这医院都挺熟,他一进内科就有人殷情接待他,
“啧,最近胃有点不舒服。”
“那要注意,那要注意,检查检查。”
我看那人胸前的牌牌,是个主任咧,亲自引着胡小让进去做胃超了。(?什么要胃超)
我坐外面等着百无聊赖。
“我最近又胖了,真烦人。”
“你可以试试去钱柜唱k,能烧脂。”
“唱k能烧脂?”
“日本传过来的,是一套附带有‘脂肪燃烧量度器’的卡拉ok器材,能计算歌者在唱歌时所消耗的卡路里数据。听说,每唱一首歌平均能燃烧一万至两万卡路哩,歌曲越长越轻快,消耗的脂肪会越多。”
“呵呵,开玩笑吧,这没谱的事儿咱就不参与了,我是想问问,你生孩子后吃那什么减肥药,挺有用的。”
“哦,你说‘赛尼可’阿,老贵了一一一一一一”
两个护士在那闲聊,我捡个耳朵听着也是好玩儿。她们这一说‘减肥’,我还突然觉得自己这段儿好像也长肥了,不由自主捏了捏自己的胳膊,都是肉,这越想越觉得是个事儿阿,正好那主任办公室里有面镜子,我走过去站它跟前左照照又照照,照腰,照臀,照腿,是越看越觉得肥了,这下,我也愁上了。
哪个女人想自己长胖?我原来还总跟慕夜显摆,看,咱吃啥都吃不胖,可现在,咋地不知不觉胖了?都怪胡小让!!!他把我养肥了!!!
胡小让进来时,我还在镜子面前噘着唇烦恼呢。
“这怎么了,跟这镜子有仇阿。”
他还笑?
我也没回头,对着镜子里的他就嚷,“胡小让!你过来!”
我看见那主任识趣儿地出去了。
胡小让走过来从后面搂住我,“怎么了,我的小祖宗,我病了你不先关心我,还吼我。”
我皱起眉头抬头望着他,“还好吧,检查出来了吗?”
他亲了下我的唇,“还在查呢,不过,方主任说没事儿,就是酒喝多了伤胃。”
“哦,”我突然又想起来我的茬儿,“胡小让!都是你,你看你————”我一把挣脱开他,指着镜子里的自己,“就是你!我都长这胖了!”
他愣了下,突然笑起来,“你胖也是我的错阿,这上哪儿说理。”说着又要上来抱住我。
我打开他的手,几乎冲他吼了,“你每天给我吃那些高蛋白的,还有那牛奶,全脂!”
“呵呵,”他硬是赖着过来抱住我,“哎呀,胖了好,胖了漂亮!再说,你现在正发育呢,你不觉你现在这里长地最好?”他一手盖在我的胸部上。
我任他盖着,却真忧愁上了,望着镜子里的自己皱起眉头,“可我不想要那么大,我不想像个乳牛。”.
“哈哈哈”胡小让搂着我哈哈大笑,“我的紫上,你咋这宝气咧。”我还忧伤地望着镜子,这要真越来越胖可咋办呐!
“好了,我的祖宗,我就搞不赢你好不好,”他把我转过来,搂着腰紧抱着我,“你哪儿会长成乳牛,你就这大个骨头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