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道寒初蓝继承了上官紫的凤凰令,拥有大量的财富了,元缺还是自动忽略那一点,在心里为寒初蓝屈就小小一个面馆而不满。
要是她向他借钱,他保证借她金山银山,当然前提是她不能拿着他的钱去帮夜千泽。
她做一切都是为了夜千泽……
这个认知又让元缺心里涩涩的。
寒初蓝在后院休息,星月便接替了寒初蓝的位置,好在她跟在寒初蓝身边也有数月之久,又天天看着寒初蓝做酸辣粉,客人们倒是没有挑剔,依旧生意火爆。
元缺进来后,连个位置都没有。
看到元缺出现,星月和小七交换了一下眼神,不动声色地做着他们的事情。
有寒初蓝的地方,经常都会有元缺出现。
以前他们想见元缺一面,比登天还难。如今,他们只要跟着寒初蓝,随时都能见着元缺。不过元缺总在寒初蓝的身边出现,也非好事,因为把寒初蓝的行踪盯得紧紧的,寒初蓝做什么事,都逃不过他的法眼。寒初蓝的事情又与夜千泽挂钩,盯住了寒初蓝,也就间接地盯住了夜千泽,好在夜千泽与寒初蓝经常分开,寒初蓝做什么事,夜千泽一定知道,夜千泽做什么事,寒初蓝未必尽知。
“这位兄台,请问你吃饱了吗?”元缺走到一位大汉的身边,客气地问着。那位大汉看他一眼,应着:“我还没有吃饱,我还要再吃一碗馄饨。”
元缺掏出一两碎银给那位大汉,浅笑着:“兄台,在下给你一两碎银,请你不要再吃了。”好让个位给他。
那位大汉不知道是赌气,还是不贪财,不要元缺的钱,“我还没有吃饱,我不走。给我再来一碗馄饨。”大汉朝星月呼喝着,星月连声应着好哩。
元缺也不怒,还是浅浅地笑着,转身就走向第二张桌子,在转身的时候,他手指悄悄一弹。
还没有走两步,那位大汉就像身上有跳蚤一样,坐立难安,不停地用手去抓着自己的后背,可是越抓越痒,痒到他无法忍受,连馄饨都不要了,扔下几文钱,就急急地跑了,人还没有跑出面馆,就迫不及待地扯着衣服,拼命地抓着后背。
元缺潇洒地坐下,轻摇着自己的折扇,笑着吩咐出来收拾碗筷的彩月:“姑娘,麻烦帮在下把这张桌子收拾干净。”
彩月看到同伴们都在不动声色,她也不动声色地走过来替元缺收拾干净桌子。
星月一边忙着一边淡冷地问着元缺想吃什么。
元缺笑道:“在下要吃寒氏酸辣粉。”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一锭十两重的银子,往桌面上一放,强调着:“记住是寒氏酸辣粉,只要能让在下吃得满意,这十两银便是你们的了,要是让在下吃得不满意,在下就拆了你们的面馆!”
这分明就是搞乱的架势。
客人们都见惯了这样的架势,赶紧把自己面前的面扒进嘴里,三几下就解决了,扔下几文钱,赶紧离开面馆。
本来生意好得让人眼红的,在元缺说了那句话后,很快就让面馆只有元缺一个人了。
走开了客人又想知道结果,都站在街上,远远地盯着寒初蓝的面馆。
星月不理元缺,在客人都走后,她便帮着彩月收拾碗筷。
元缺也不怒,还是潇洒地摇着扇子,浅浅地笑着。
他从怀里再掏出一锭银两,摆放在桌上,笑着:“再添十两。”
星月收拾碗筷的动作微顿一下,随即继续着。
元缺笑,寒初蓝还不肯出来是吗?
再一次伸手入怀,星月想着他是不是打算一碗酸辣粉加到三十两银,谁知道他却是掏出了一瓶药,摆放在桌子上,然后把两锭银两收了起来,似在自言自语,其实知道寒初蓝已经现身了,“再生肌丸,千金难求呀。肉被挖了一大块,吃了再生肌丸,也会慢慢地长出新的肌肉而不会留下太明显的痕迹。”
一只小手抄来,想抄走他的再生肌丸。
他手同样一抄,抄握住寒初蓝的小手,寒初蓝手腕一转,掌心往他的胸前拍去,元缺反倒不还手了,迎胸而上。
寒初蓝的掌心在快要贴近他的胸膛时停了下来,缩回手,寒初蓝皮笑肉不笑地说道:“你刚才说的都是真的?我给你做一碗酸辣粉,不收你的一分钱,你把你那药留给我。”
睨着她,元缺笑着:“寒初蓝,你还能再坑一点吗?一碗酸辣粉就想换我一瓶药。我刚才说了千金难求,看在你我那么熟的份上,一颗就收你五百两吧,五百两你得给我做多少碗酸辣粉?我每天三餐都吃酸辣粉的话,你又要给我做多少天?你一碗酸辣粉只需要五文钱,一天三餐吃的话,就是一天要十五文钱,五百两是多少文钱,你算数挺厉害的,你计算一下,你要给我做多少年的酸辣粉?”那样计算,她的一生都给了他。
“你自动送上门让我坑,我不坑你坑谁?”寒初蓝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他的药,哪一种不是可遇不可求的?
他给了她那么多,真要算钱,把她卖了都不给付呢。
扭身,寒初蓝去给元缺做酸辣粉。
片刻后,她把一碗放了很多辣椒的酸辣粉摆放到元缺的面前,态度不太友好地说道:“免费送给你吃,吃完了,你哪里来的哪里回去,别影响我的生意。”
元缺笑,“不要药了?”
瞟他一眼,寒初蓝应他一句:“你想给的时候,何需我索要?”
元缺:……
他是不是太宠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