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的话,咱们是夫妻,同艰苦共患难。”
寒初蓝不想夜千泽如此的自责,“再说了,我要是不寻点事情做做,我会很无聊。你老婆我别的本事没有,赚点小钱的本事倒是还行。”
夜千泽心疼地搂紧她,“蓝儿,我一会儿就写信,你让人带着我的信以及信物前往大历国,你也别操劳过度,小心我们的孩子。待我再攻下伏州,伏州稳定下来,我会派人来接你的。”
寒初蓝笑着点头。
半响,她又敛起了笑容,轻轻地问着:“爹在帝都里如何了?”
夜千泽神色也是一敛,语气变得沉重起来,“摄政王府如今守兵重重,连只苍蝇都难再飞进去。爹的情况还没有好转,我让师尊派人送进京的药材,也不能再用,被发现了。少帝,给爹下了慢性毒,不想让爹好起来,但又不会立即要了爹的命。我也曾派人去救爹,却无法再进府。”说到这里,夜千泽没有再说下去,明白少帝是想利用摄政王府所有人的性命来威胁他。
本来对皇位没有兴趣的他,也不想造反的他,在那些人的猜忌迫害之下,一步一步地走上那条逼宫造反的路了。
终有一天,他与夜无极这对堂兄弟,会拼个你死我活。
皇帝多猜忌,要不是他爹,少帝以前年幼,他或许真的活不到今天。
经历了那么多,如今的夜千泽也能理解父亲的安排及隐忍。
寒初蓝反手搂住了夜千泽,默默地给他安抚。
“咚咚。”
房外忽然响起了敲门声。
“夫人起了吗?”
彩月在房外恭敬地问着。
夜千泽一边扶起寒初蓝,一边下床拿来衣服,帮寒初蓝穿着衣服,嘴里应着彩月:“有事?”
“主子,衙门外来了两个男子,说是夫人的旧识,希望能见见夫人。”
两个男子?
寒初蓝的旧识?
夜千泽动作一顿,寒初蓝也拧起了眉,嘀咕着:“谁呀?我的旧识?我哪有什么旧识在这里。”
顿过之后,夜千泽又若无其事地替她穿着衣服,吩咐着房外的彩月,“搜他们的身,确定他们身上没有携带任何危险物品,再请他们在前面等着,一会儿夫人自会去见见他们。”寒初蓝的旧识,也该是他的旧识,独独点明要见寒初蓝,他倒想知道那是谁。
彩月应了一声,便走了。
寒初蓝整理好衣衫,要侍候夜千泽穿衣,夜千泽却微笑着阻止了她。他自己穿好衣服,又把寒初蓝接到梳妆台前,拿起梳子熟练地帮她梳好了发髻。
走到房前开了门,便看到门前摆好了洗脸的热水,是彩月刚才端来的。
夜千泽捧起了洗脸水回到房里,让寒初蓝洗刷过,他自己也洗过了,才带着寒初蓝出房。也没有立即就到前面去见来人,而是先带寒初蓝去用过了早膳,等到寒初蓝吃饱了,他才拉着寒初蓝,与她一起到前面去见来人。
前厅里,还真的有两名男子在那里,一人坐着,一人站着,由余许陪同说话。
夜千泽带着寒初蓝出现后,余许便站了起来,朝那两个男子站坐的方向呶呶嘴,意思是这两个人指名道姓要见寒初蓝。
寒初蓝昨天才到的平城,今天就有人找来,可以看出找来的人一直派人盯着寒初蓝。
夜千泽微点一下头,余许便借口有事走开了。
“请问两位是?”
寒初蓝望向两名男子,都是陌生的容颜,她压根儿就不认识,怎么算是旧识?
夜千泽却淡淡地笑着,“两位既然来了,还请以真面目示人。”
寒初蓝恍然,原来对方戴着面具的。
坐着的男子浅浅地笑了起来,人也站起来,抬手就去撕脸上的面具,当他的真面目显示出来后,寒初蓝和夜千泽都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