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娃六娃嘴里还喊道:“大哥大哥,好吃哒!好多好多!”
勤哥儿也将自个儿的满袋子的花生干果儿,不停地道:“三哥,给!给!”
叶君书笑容满面地接受了孩子们的孝敬,看着孩子们笑闹成团,绕着屋子跑来跑去。
只要有一个孩子在家里就不会冷清,更何况还有这么多个孩子,叶君书一家过得还算热闹。
一转眼新年就过完了,年后迎来一场倒春寒后,气温回升,冬雪化冻,幸好不影响开春的播种。
经过一个冬天的温养,叶君书的身体已经完全好转,家里养的鸡鸭鹅猪多,三天两头宰只补身体,叶君书营养充足,骨骼迅速发育,短短几个月就长了一个头的高度,跟揠苗助长似的。
他的面容也发生了变化,不再似幼年那般稚嫩无害,而是温和中隐隐带了些锐利,介于成年与少年之间,莫名带着一种更吸引人的矛盾气质。
叶君书的声音跨过了最初的那个变声阶段,音调不再清亮,降了几个度的嗓音低沉中略带磁性。
而今,叶君书已经长成十五六岁的翩翩少年郎。
家家户户都在忙活着地里的事儿。
去年叶君书买的那两亩地已经交到他的手里,他考虑了下,干脆找上明阿姆,说起他对那两亩地的安排。
“明阿姆,家里那两亩地,能不能麻烦您……”
叶君书话还没说完,明阿姆就打断道,“舟小子你放心,明阿姆心里有数,就你家那点地,随便就能匀出秧苗来,不用担心。”
他说着,又想起什么,道,“对了,你先别急着翻地,你华伯已经借了耕牛,等犁完自家的地,顺便会将你家的地犁好了。”
“呃……”叶君书有些尴尬,“明阿姆,我的意思是,我家那两亩地能不能给您家种了?到时除去税粮,剩下的给我三成就好。”
“为什么?”明阿姆讶异问道。
“明阿姆,我准备专心读书,试试能不能考个秀才,所以可能花费不了多少时间在农事上。”
“考秀才?”明阿姆眼睛一亮,顿时高兴道,“考秀才好啊!到时候舟小子就是个秀才公了!你阿父阿姆在天之灵一定很高兴!有出息了啊!”
叶君书有几分不好意思,他谦虚道:“明阿姆,这八字还没一撇的事,我就试试而已……那地里的事?”
“嗨!舟小子你就专心温书,地里的活儿交给我就好,也不用说给我种的话,明阿姆哪能占你便宜,也就两亩地,搭把手的事,平时帮你看一下就行了。”
“可是……”
“就这么定了!”明阿姆一锤定音,“你就插秧那天搭把手,剩下的除虫拔草我来,再不济还有小山他们,两亩地随便就能伺候好,你就安安心心考个秀才公回来!”
“我先去地里了,没其他事你赶紧回去温书吧。”
明阿姆特别为叶君书着急,生怕他多留一刻就少看一会儿书。
叶君书无奈,只能先离开。
他本想着把地给明阿姆家种的,没想到明阿姆非但不肯,只将活儿揽过去做,好处半点不想得。
叶君书只能作罢。
转念一想,其实做点农活也好,免得明明农家出身,却连地里的活都不懂,叶君书只是考虑到自己的基础薄弱,想多花些时间补上。
今年过不久就有场院试,他想去参加,所以这段时间内他需要花大量时间将自己不足之处改进。
算了,反正那两亩地占用不了他多少时间,暂且自家种着吧。
叶君书刚回家里看书没多久,宋大夫就匆匆跑来,看到叶君书,一脸的兴奋,“舟小子舟小子!成了!成了!”
成了?什么成了?
叶君书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宋大夫小心翼翼地将一青花外表的小瓷瓶取出来,给叶君书看几眼,神态上不自觉带上几分骄傲,“类疹草的研究,我成功了!”
果然他还是有研究药物的天分的!
以往的无数次失败,正是为了造就他这一次的成功!
叶君书领悟了宋大夫的意思,不由露出欣喜若狂的神色,“真成了?!”
“那当然!”宋大夫挺起胸膛,满面红光,“也不看看本大夫是谁!”
宋大夫也不含糊,忙让叶君儿叫过来。
自开年儿怕自己脸上一如最初的红印引起别人的怀疑,就一直在家不再出门,偶尔家里来陌生人了,还将自己包得严严实实的,对外解释是脸上抹了药,大夫说要包起来效果更好。
叶君书看了心绞痛,难道儿以后一直都不能见人了吗?如今宋大夫带来这个好消息,怎不让他喜不自禁?叶君书此时看向宋大夫的目光就像看救命恩人!
叶君儿唤来,听着宋大夫的指导,一点点将瓷瓶里的药膏儿的红斑点上。
宋大夫在一旁道:“我提取了类疹草的药汁,加入了其他药材,往后只要轻轻涂抹一层,就能将这些红斑变成暗色的疤痕,让人一看就知道是荨麻疹的后遗症。
这个药效很明显,一个月涂抹一次,就不用担心疤痕会淡掉,如果想去掉这些印痕,直接停掉不涂抹,就能慢慢淡去了。你给的类疹草不多,我就提取了这么一点,省着点用。”
叶君书看才这么一会儿脸上的印痕就没红得那么鲜艳了,他哑声道:“谢谢您!”
“客气个什么,我也是为了研究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