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道:“好。”
秦悦这才磨磨蹭蹭地将一封信笺取了出来。
燕桓反是微微惊讶,“果真藏了东西?”
阿吾究竟还是不懂风情,他以为她会说:衣裳里藏了什么,夫君自来查验便好。
他笑着接过那信笺,原是齐赢寄来的。展信来看,却是白薇的字迹。
她与他渐渐也有敞开心扉,因而燕桓诸事皆不避讳于她,可是秦悦只看了一眼,便是惊得说不出话来。
白薇信上说,“淑妃不准我声张此事,我思前想后,却不得不告知你。”
燕桓的长眉渐渐收紧,脸色愈发沉重。秦悦轻轻环住他的腰,只觉他连呼吸都在颤抖。
“小产体虚,气血两亏。忧思竭虑,心脉渐衰。竟是有油尽灯枯之兆,尽我全力勉强保得三载。”
秦悦几个月前才见过淑妃,那样咄咄逼人的气势,教她百口莫辩,可那人竟是这样的身体状况……
“姨母从前竟是骗我!”燕桓将书信揉成一团,便要狠狠掷在地上。他顿了顿,却是反身将她抱在怀里,一句话也不肯说。
秦悦觉察到他的情绪,只是轻轻拍着他的后背道:“若是夫君心里不痛快,可以说与我听,兴许便舒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