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鬼影们都远远窥伺在四周,却不敢再向前。我也看清了那身影的面相,剑眉星眸,鼻梁坚挺,五官好看的犹如画中人,只是那眼神却懒懒散散中藏了精光。
忽的有几道黑与白的影子飘了过去,尖细的声音在呵斥:“来者何人?竟敢闯冥界地狱!”
他偏着头用藐视的目光将对方上下扫掠之后,跋扈开口:“阴司鬼差就别出来丢人现眼了,至少判官以上的人再出来跟我说话。”
原来这几个黑白影子就是鬼差,显然它们从未被这般藐视过,顿时大怒:“敬酒不吃吃罚酒,今天就让你尝尝我冥界的幽魂锁。”只见一阵旋风般的黑气朝着男人席卷而去,我的心中一紧,手不自禁地抓握成拳,明知自己无法触手而及但也无法静观其变。
不过我的忧虑是多余的,那团黑风只比刚才的鬼影包围圈多支撑了数秒就如兽四散而开,甚至有几缕直接被打散于无形。这下再出来的声音已经变得惊骇:“快去回禀阎君,我们先想办法挡住他。”于是一道白影哧溜而跑,很快就没了影踪。
但虽口中说了要挡,可余下的那几道却不敢再贸然而上。男人连多看它们两眼的兴致都没,直接旁若无人地继续前行,期间黑白双影有试图上前被他一挥手直接打飞出去两丈。
终于有幸得见阎王殿的原貌,确如那新阎君所言的本是一座颇为壮观华丽的楼阁,隐隐有着黑气环绕远看着很是森然。当男人走到近处时,就见里头匆匆跑出一群人,为首的是个古装装扮的人,戴着官帽留了胡子。
他相比刚才的鬼差要客气了许多:“阁下是何人?何以会从上面下来来我阎王殿?”
男人抿了唇角似笑非笑地问:“你就是判官?那把生死簿拿来给我看一眼。”
原来这人就是生死判官,传说他有一本生死簿,上面有每一个在生者的名字,当谁命数到时他就在名字上面打个钩,然后那人就会成为这里的一员。
但是判官摇头晃脑了一番后道:“阁下定是没下来过咱这,不知道我们冥界也会与时俱进,生死簿这东西都是什么年代的东西了。”
“那你现在用什么来定人生死?”
“你又错了,人的生死并非由我来定,是天定。命格之数在那里,谁都管不了,我只不过是个监管者。”这无疑听着像是推托之词,把斩定的权利推在了老天爷身上。
但是男人不给他机会,一伸掌就掐住了判官的脖子,语调清凉地道:“现在可以说说你现在的工具是什么了吗?”没有人看清他是如何出手的,就只看到判官原本站在原地的,突然就被抓到了还在十米以外的他手中。
与我之前抓新阎君的手法是一致的,只不过我没他那么狠。
判官刚才的从容已经不见了,惊惶地喊:“我说我说,看的是生死石。”
“带路吧。”男人丢了一句话后就松开了掌,目光扫过另外那群阴官,淡淡地道:“想你们的判官没事就去把阎王叫来吧,我在生死石旁等他。”
于是判官就带着他走离了阎王殿,原来在这时他还没有毁掉这座地府的最高权利中心。
看着他们走到的幻境越来越熟悉,却就是往我走的那山上而去。不过又有些与我所走的不同,我上山时就只有一条路,但现在远远就能看到半山腰时有条岔路,那岔路就是往我这镜湖来的。当他与判官一前一后走到岔路口时,判官停了下来回头对他道:“现在你还有两条路可选,上山或者走这边。虽然不知道你要看生死石做什么,但我的建议是上山。”
他闻言抬头看了眼山顶,嗤笑了下道:“不是应该你带路吗?怎么还来问我。”
判官讪讪地转过了身,走上了岔路。
我心生诧异,生死石在镜湖这边?可是放眼四下也不见有什么石头啊。存疑着看两人果真渐渐走到了镜湖这处,湖面上的影像极其逼真,就好似走到了我面前,只不过差异了一个时空。只见判官朝我这一指:“喏,那就是生死石。”
我愣了下,低下头才想起自己是坐在一块石头上的,然后,它就是生死石?起身而站,把那块极普通的石头看了又看,这也......太寒碜了吧,而且也没发觉这石头有什么奇特的啊。
不过就在我起身后,那镜湖里的影像却突然消失了,连忙又坐了回去,这才见判官与他的身影再次出现。他低头飘了眼生死石后,直接道明来意:“我要看一个人的命格。”
判官回:“此举有违天命。”
但在触及他寒凉目光后又立即改口而问:“什么名字?”
他默了下轻言两字:“常愿。”
我心头一颤,垂在身侧的手不自禁地握紧。
也不知判官在生死石上作了什么手脚,就见他手上去一摸,那块原本黯淡无奇的石头突然就发起了光,并且出现了文字。我看得清楚,就像目录排序一般,判官点了几下就先找到了“常”字,然后又找到了“愿”字,两个字一连接就组成了“常愿”,然后显示出来人名以下的一段文字。
可是这文字我却看不懂,扭曲的像是象形字一般。
判官让开了身,他脸上的表情本是很自持的,但见男人低头看得很认真不由吃惊而问:“你看得懂?”然而男人没有要回答他的意思,一目十行扫过之后就问:“还有呢?她的出生与命格又是什么?”
判官顿时头上冒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