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涂听得迷迷糊糊的,“甚么……甚么浮屠啊……”
“就是佛塔。”秦萱道。
“可是佛塔是甚么?”这会浮屠教还没那么流行,佛塔……还真是不多。秦萱面对梨涂的问题一时语塞,都不知道怎么和他继续解释。
她对佛教也不是很有理解啊,上回秦蕊谁要出家,她还是把慕容泫给送过去,后来说的秦蕊完全放弃出家这个念头,一个秦蕊本身不是为了所谓皈依而想要出家,二是慕容泫可是把佛门的那些个要求,必须读的经书,而且还有那么个需要学习梵文的要求全都给秦蕊说了。吓得小姑娘再也不敢提出家这两个字。
秦萱也不能拿着慕容泫的那一套给他解释一通,只好给梨涂说了两个她听来的佛祖的故事,其中说的颠倒混乱,也根本顾不上了。
梨涂听得一脸津津有味,回头他就拿着那些事儿糊弄别的小伙伴了。
秦萱也不管他的,反正男孩子都皮喜欢到处跑,她管着人,把少年郎的天性给磨没就不好了。
那一次大战,慕容泫派出的骑兵骚扰魏军的侧翼,冲破了侧翼的阵型,导致中军没有左右两翼的保护,阵型被冲溃,结局自然可想而知,而且大军溃败之后,有很多军士都趁机跑了。
一场下来赵郡太守可谓是元气大伤,这会守在常山里头坚守不出,不过经过了那一次,死伤不少人,还别说因为战败不少人都跑了。
慕容泫这会不急着拿下常山,大军驻在九门,对常山形成咄咄逼人之势。
这时候也不知道慕容泫到底和慕容奎说了甚么,一个鹤发童颜的老人家,优哉游哉的在燕军的保护下进了军营中,过了那么两三天,老人家直接就找上了秦萱,“我听说你让人用滚烫的水煮沸那些包扎伤口的布条?”
其实徐医听说的比这个还多,用烈酒擦拭伤口周围的肌肤,用煮沸后的盐水清洗伤口,看似不可思议,甚至那些医帐里头的疡医都没有见过这种办法。没见过归没见过,但是效果大家都看得见,伤口化脓红肿的也没有以前的那么多了,这个比那些药要好使一些。
“……”秦萱见着这个老人家,她看了看周围凑过来压低了声音,“你也和我说说,你是怎么看出来的呗。”
这个事儿困扰她一段日子了,要知道她顶着这张脸,也没有人认出她是个女的。这个老人家是怎么知道的?
徐医看了秦萱一会,过了一会学着秦萱的样子压低嗓音,“你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