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只需要各司其职就好,至于其他的完全不用她操心。库房的钥匙她随身携带,门口还养着好几条猛犬。
哪怕那些人想要挖地道,只要弄出动静,大狗就会有反应。
想来想去,也没有什么事值得她忙碌了。不如出去走走看看。邺城是天子脚下,刚开始可能有些冷清,但是不停的有人从蓟城或者是其他地方迁徙过来,汉人鲜卑人都有。跟着来的还有那些做生意的商人。
做生意的不仅仅是中原人,还有那些千里迢迢而来的胡商。胡商在东西两市做生意,带来了西域的东西,除去那些稀奇古怪的种子之外,还有各色的香料还有其他叫不出名字的东西。
秦蕊听着好奇,决定自己出去去买,临行的时候还不忘在袖子里头塞了把小巧的匕首。这也是秦萱教给她的。
这个世道太乱,美貌女子行走在外,哪怕身边跟着奴婢,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要是一定想着要出门,那么一定要做好准备。
秦蕊想着在大街上也不会有什么危险,但还是藏了把匕首在身上。她以前也跟着那些鲜卑少女学了几招,她带着几个人就出门了。
门前的秦蕊才骑上马,不远处就有几个鬼鬼祟祟的人从墙角根那里冒出头来。
城中因为胡人甚多,女子骑马随处可见,她也可以骑在马上无拘无束的在街上走动。如今的邺城已经不是曹魏时候的模样,多年的战乱和胡人入驻,使得邺城在当年的汉风之外又增添了几抹胡地的粗犷风情。
城中的东西两市算得上热闹,里头做武人的生意有,例如买卖马匹,还有马鞍马鞭等物,打造武器的铁匠铺。也有做女子生意的,布店自然不多说,更多的是女子的首饰还有面上擦用的脂粉等物。
秦蕊先去了那些铁匠铺,看中了一把刀,买了之后就奔到了脂粉铺子里头。她心里还是很喜欢那些妆粉,哪怕没出嫁用不上那些,但是看看,买过来在手里把玩,都是极好的。她买了些许胭脂水粉,还有风行的那些花钿。
花钿有用朱砂在面上点就的,当然也有用金箔剪出来的。秦蕊从铺子里头出来,满脸的心满意足,上了马除了两市没有多久,就有一行人不怀好意骑马挡在她的面前。
秦蕊立即拉住马,紧紧握紧了袖子里头的匕首。
秦萱今日在慕容泫的府邸里头,她在慕容泫的府邸里头不是为了和慕容泫卿卿我我的,慕容泫的府邸可谓算是个小小的官邸,有些事如果不方便进宫的话,那么就在慕容泫的家中说完也是一样的。
在场的不仅仅是秦萱一个,还有其他的将领都在。
“此事军中尚且算的上平稳,这些是军中今日来操练以及奖罚的情况。”秦萱说着就将各种卷轴摆上来。
慕容泫拿过一卷展开来看,外头走进来一个面有难色的人。他走进来之后在慕容泫耳边轻轻说了几句。
慕容泫放下手里的卷轴,看了眼秦萱,“外面有人找你。”
秦萱有些愕然,有人找她,什么人找她?
她有些不解的就往外头走,等走到大门那里,就见着个老苍头,见着她就噗通一下跪在地上,“郎主,大事不好了,二娘子她,她被人给掳走了!”
慕容泫已经记不清楚自己到底等了多久,他记性很好,有时候几乎是过目不忘,但对于痛苦的事,记忆太好并不是好事。当那些往事一遍遍在脑海中回想,将他折磨的遍体鳞伤。报仇了又如何,他把慕容煦一系斩杀殆尽又如何,登上帝位又如何,有些人一旦没了就再也不会回来。
开始知道报仇,忍辱负重,将那些人都已经收拾了,失去了却再也不回来。
这种痛苦逼的他几乎发疯。
晚年的时候,他的的确确已经开始喜怒无常,甚至还拿着慕容煦留下的那几个为数不多的孙子出气,但也弥补不了心中的空虚。
重来一回,再看到秦萱。他似乎才慢慢平复下来。她比那些疾医开出来的方子,更有用。他想要她这一世好好的,要很好很好。这个想法愈发强烈的同时,他更是想要日日见她,不管甚么由头,只要能见到她,听到她的声音就行。
这种渴望如同一个饥渴已久的人突然看到一顿美食,那种迫不及待和急切,不是旁人能够体会。
不过他还是得压住,不能表现的太过。这种日子到底要过多久?!
慕容泫看着案上的书卷,突然没了耐性。
这打了一场大胜仗,邺城距离辽东也有一段距离,赵国吃了这么一个大亏,自然是不肯善罢甘休,但是短时间内,不会有动作。
这时冯封从外面进来,慕容泫听到声响抬起头来。
“属下见过将军。”冯封抱拳道。
“嗯,”慕容泫点点头,“那事办好了没有?”
“按照将军的吩咐,一切已经办好了。”冯封答道。
再过一段时间,便是慕容泫嫡母的忌日,慕容泫对这位嫡母没有见过几面,更加没有多少情谊,至于汉人的那一套嫡母才是母的说法,更是不放在眼里,他上辈子还废了这位嫡母和宇文氏的皇后和皇太后之位。追封自己的生母和妻子为皇后。
他对嫡系所谓的敬畏全都是装的。既然是骗人,那么就用点心,把人给骗好一点。他让冯封准备祭品,到那一日,还要专门去一趟。
“嗯,那就好。”慕容泫对此事不过是问一问,到时候在人面前装装样子也就过去了。慕容煦这会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