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云晗不知老太太和夏氏之间的官司,但是毕竟三年前刚醒来时受过薛老太太的恩,上前答道:“孙女已经好了,这三年没在老太太身边,叫老太太担心,是孙女儿不孝。”
薛老太太倒是没想到薛云晗能说出这番话,又见薛云晗这三年出落得端庄大方,再不似从前乖戾孤拐的模样,心头软了两分,,转头向大丫头吩咐道:“去把那几匹双面云锦送到针线房去,叫她们按时兴样式给三姑娘做几身衣裳,往后出门做客的时候好穿。”对夏氏的脸色还是算不得好。
薛老太太厌恶夏氏是有原因的,老大是个痴儿,这么多年就是块石头也该捂热了,夏氏却还是这一副寡淡的模样,奈何这些年不管她怎么劝,别说休妻,就是和离都不肯,算了,儿孙自有儿孙福。
如今府里没有能承爵的长房嫡孙,才是她心头最大的担忧,夏氏若能生个儿子,便勉强功过相抵了。
老太太兴致不高,夏氏又一惯是少言语的性子,薛二太太和薛云萍则是事不关己,全然当自己不存在,屋里安静得落针可闻。
各房里的人来齐请完安之后,薛老太太便露出疲乏之意,众人见机也都知趣散去。
二太太刘氏和薛云萍一回到刘氏的屋里,刘氏就皱起眉头:“昨儿有人来回我,说那一位一回府就去老太太的院子里请安,老太太找了个借口不见,她还愣是在院子里头立了一下午,我嫁进来这么多年了,还是头一回见到她这样行事,你说她到底是要作甚?”
薛云萍当然知道刘氏说的是谁,亲手给刘氏倒一杯热茶,道:“管她做甚呢,总和咱们不相干,那一个冷心冷肺地当了许多年透明人,在府里半点根基也没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