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妧觉得别扭,却从皇上眼中看到了渴望跟期待,她也明白,皇上跟太后是真疼她的。
但是,家里的爹爹,也是真疼她的啊,既然娘都不肯进宫来,她又怎么好喊皇上一声父皇呢?
唐妧低着脑袋吞吞吐吐了半饷,也没有喊出口来,只是跪下来道:“臣妇不敢。”
“算了,慢慢来,不必着急。”太后心疼了,亲自去将唐妧扶起来,带着些宠溺语气责备说,“往后在哀家的寿康宫,哀家给你特许,不准有事没事就跪着。好了,你一时半会儿叫不出来,也是正常的,等日后慢慢改口了不迟。”又转头对皇上说,“你便服出宫去做什么?”
齐武帝是想溜进唐家看自己想看的人的,但是,当着孩子的面,他不好说出口来。
“阿妧口中一直念叨着她的簪花坊,儿臣也听宫里的人说了,说是簪花坊里的发钗首饰好看,所以儿臣想亲自去看看。”齐武帝扯谎,面不改色心不跳。
簪花坊他是要去的,不过,唐家也是要去。
太后其实也不想在宫里呆着,老人家,也想着要玩儿。宫里太闷了,每天除了做那些事情,就是见那些人,她老闷坏了。
此番听见皇上说要去簪花坊,太后眼睛一亮,立马说:“哀家也去。”
齐武帝仿佛不相信自己耳朵似的,连忙朝太后看来,他觉得自己听错了。
“母后?”齐武帝道,“微服出宫,可不是小事儿,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