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长问道:“世子妃心里舒坦了么?”
姜明月一愣,继而明白了他的意思,有些好笑地说道:“不过几个没眼色的罢了,妾身犯不着跟她们生气。”
“也罢,既然世子妃想讨个吉利说饶了你们,就饶了你们罢。管家,把这几个在爷大喜日子里触霉头的狗东西们赶出王府,就卖给人牙子罢,不听王府的安排,那就不要在王府里做事好了。找到下家了,你把她们的卖身契给我看看,我要确定她们不是王府的人了。”孟长笑眯眯说着冷酷无情的话。
奄奄一息的婆子们有的受不住打击,晕死过去。
王府管家连忙应诺,赶着去安排了。
众人一听,越发不敢触孟长的霉头,她们可不想出王府,京城里除了皇宫,就数卫亲王府的月例最高,日子过得最滋润。
姜明月眼角微弯,孟长如此一说,是彻底绝了宁王妃收买揽月轩下人的心思,这些人既然为宁王妃办事,自然是想巴结她这个当家主母,可人都赶出去了,再怎么巴结都是白费力。
姜明月看看天色,吩咐人摆饭,让大家都散了。
晚上,孟长嬉笑问道:“明月,我今天表现这么好,你该怎么奖励我?”
孟长行事风格是快、狠、准,姜明月身份不如他,当然不能用他的手腕,这件事由他出面最合适,她还当真该感激他,便说道:“我给你绣个荷包罢。”
自从上次她给孟长绣了个仙鹤图的荷包后,孟长一直戴着,戴这么久都有些旧了。
孟长勾唇:“原来你注意到了。”
他心中莫名暖洋洋的,以前只有袁皇后会注意到他是不是换了衣裳,换了玉佩。
姜明月不语,他天天黏在她身上,她想当做看不见都不成。
“现在闲着也是闲着,我就现在做罢,你去看会儿书也成。”
姜明月想躲开他的纠缠,起身去找绣绷子绣线筐,孟长却一把捞住她的腰:“世子妃这么关心我,我也该给你个奖励。来,你看这副绣图可美?不如咱们今晚试试。”
姜明月被摁在被子上,眼前正好是那副绣图,脸上立刻爆红,心里很是抵触:“不要!”
“我只问你美不美,你说‘不要’干什么?”孟长坏坏一笑,一回生二回熟,飞快把她剥开,唇舌一点点往下……
姜明月抓紧床单,她觉得特别难为情,特别脏,这种紧张的心情直到她脑中炸开一团白雾,依旧没有消散。
不如所料,他们隔天还是起晚了,宁王妃对这对腻歪死个人的夫妻俩都麻木了,搞得好像王府的规矩本就是日上三竿才请安一样,连厨房的厨娘都习惯了在临近晌午时,才给揽月轩准备早膳。
这天,孟长心情好,放了姜明月去绣他的荷包,他从府外回来时买了几样精致糕点,其中一样是姜老太君喜欢吃的,姜明月让端姑送一份回凉国公府。
端姑办完差事,回来时脸上带着震惊之色:“世子妃,二姑娘被宗族除名了!”
“除名了?”姜明月难以置信地重复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端姑道:“奴婢也不清楚,府里的下人们都被封口了,但二姑娘的确被除名了,还被赶出了国公府!”
姜明月越发惊愕,她知道凉国公对姜宝珠不像以往那般宠爱,但看在王姨娘和姜明宣的面子上,也不会把姜宝珠除名罢?
而且,姜宝珠是他亲生女儿,她除名了,对凉国公自己的名声也不好啊。
端姑一阵唏嘘:“二姑娘总算不是姜家人了,以后她再出丑,就与姑娘无关了。”
姜明月淡笑,血脉是割不断的,即便姜宝珠被除名了,以后闹出丑事,仍是对凉国公府有影响,只是没有以前那么大的影响罢了。
“你去打听下,我不信父亲会良心发现,才把二姑娘除名了。”姜明月吩咐道。
端姑正要点头,孟长已从外面进来,说道:“不用打听了,是我逼岳父大人的。”
端姑愣住,不敢细听,急忙告退,把空间留给夫妻二人。
姜明月惊奇地问:“你逼我父亲的?”
孟长便将事情来龙去脉讲了一遍,说到后来有些气愤:“……也不知谁给他出了这个馊主意,把你妹妹除名了。既然逐她出了宗族,那么以后她的所作所为便与姜家无关,你父亲又给了些补偿,姜家族老们便答应了。真是可恶,原本想瞧瞧她被沉塘的样子,好给你出口恶气。”
姜明月心口再次有力跳动,她细细打量孟长,似乎很久没这么认真看他了,他脸上满是对她的关心和对姜宝珠的愤慨。
她再心如死灰也得承认,自从嫁给他之后,他做的大多数事情都是围绕着她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