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姜明月面色僵住,孟长也太狠了罢,竟然让承恩侯磕头!
承恩侯年轻时低头哈腰惯了,一当起侯爷,腰板瞬间直了,再想让他弯腰,那是不可能的!
“世子爷……”姜明月开口唤了声。
她正要说什么,孟长一看她的神色,便打断她的话道:“你不用劝我了,承恩侯这次太过分,让张家人点着你的名,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诬陷你,分明是想逼死你。你要为他说情,我可不会饶你!”
他盯了她一眼,姜明月把话吞进肚子里,面上浮起浅浅笑意:“世子爷怎么做我都会支持,我知道是为我好。那好,我不说了,以后我和孩子还要靠世子爷为我们遮风挡雨。”
孟长面色缓和下来,将她搂进怀里,脸颊摩挲她的发髻,轻吻她额头,轻声道:“我知道你的意思,提醒我不要做得太绝。可这个世上不是你退让一步,别人也会和你一样和和气气。
尤其是太子和承恩侯,他们对我积怨已深,我既然抓住了这个把柄,要么,彻底打消承恩侯的气焰,要么,交给皇伯父处理,彻底打消他的气焰。”
反正不能放过承恩侯。
姜明月深感愧疚,孟长说好听点是“混世魔王”,不务正业,说难听点,他这个脾气称之为“混球”也不为过。别人不信孟长,她怎么可以不信他?
孟长一直以来,可都是在维护她,帮助她。尽管他有些手段不光彩,令她深恶痛绝,但是,孟长除了自己欺负她,是不许旁人欺负她的。
当然,在他自己眼里,他的“欺负”是对她好。
这个人是自己的丈夫,全天下人反对他,她也必须支持他。
姜明月甩掉这些杂七杂八的缠绵心思,问道:“太子与你争宠,这我知道,可承恩侯为何对你积怨已深?”
前世有很多谜团姜明月都不清楚,最大的谜团就是,卫亲王为什么对儿子那么绝情?
孟长没有隐瞒:“你当太子真的是与我争宠那么简单么?太子一直以为我要谋权篡位呢!承恩侯与他一条心,自然也是这么认为的。”
姜明月瞪大眼,谋权纂位的是卫亲王罢?孟长连去京畿大营当差都嫌烦,他会篡位,骗鬼罢?
“世子爷,你跟着和尚念经,太子怎么会这么看你呢?”姜明月急忙问。
这可是个大问题!搞不好她和孩子就得跟着掉脑袋。
“除了王妃,我想不到别人了,定是王妃在太子面前说皇伯父对我宠溺无度,让太子以为我想篡位,篡的还是他的太子之位。”孟长气得直骂,“这个蠢货,被人牵着鼻子走,还洋洋得意呢!”
姜明月想想宁王妃那张颠倒黑白的嘴,倒也觉得是她无疑。
再思及前世的卫亲王,她试探着问:“光凭嘴说,没看到证据,太子捕风捉影也罢了,承恩侯怎么会也信呢?”
会不会是卫亲王想谋反,不小心把证据安在了孟长头上?
“证据?她能颠倒黑白,还弄不出证据?随便在我这院子里藏点东西便是证据了。”孟长拍着她的背,担心她受惊,见她面露焦急,好笑道,“你急什么?她便是藏了东西,怕我发现,也会及时拿走的,等到关键时刻再放进来。
我这揽月轩,布置新房时,里里外外打扫了,那么多人看着,她岂敢把东西留着。这种东西留了,整个王府可就完了。”
提到“揽月轩”三个字,孟长转开心思:“这院子的名字得改了。”
冲撞了姜明月的名讳,竟然这么久没人提出来。
孟长微微眯眸,这细节上的东西,宁王妃在办亲事的时候就该改过来的,她没提,是故意的罢?
宁王妃当真是处处与他们添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