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你路上小心。”许清澈总觉得他们的对话有种微妙的熟悉感。
电石火花间,许清澈想起来了,何卓宁第一次送她回家似乎也产生过这对话,何卓宁一前一后的态度不由让人唏嘘感慨,上一次许清澈还记着他对自己是冷冰冰的,像是个有冷暴力倾向的丈夫;这一次,何卓宁饿笑容未免也太暖了,暖得让她不好意思直视。
“等等!”有道不合时宜的中年妇女声贸然响起,“许清澈,这是谁?”
“妈,你来干什么?”没错,来人正是许清澈的母亲周女士。
“我来干什么?许清澈,你说我来干什么?”周女士斜着眼睛瞥了眼许清澈,之后,目光调转落到何卓宁身上打量,待看清楚何卓宁的面貌长相,不由大惊失色。
“你、你不是年前和我们撞车的那个?”周女士拔高声音佯装凶狠,“怎么,你还想找我们清澈麻烦?”
“妈,你误会啦……”许清澈赶紧拉住周女士,向何卓宁投以抱歉的笑容。
何卓宁回笑了一下,安抚她,而后同周女士解释,“阿姨,我想您误会了,我不是来找许清澈麻烦的。”
“那你是来干什么的?”周女士的打量已经换成了凶狠地瞪眼。
何卓宁哭笑不得,他又不是什么猛鬼野兽,这待遇是不是太“热情”了点,他望了眼许清澈尴尬里带着抱歉,抱歉里带着无奈,突然就脑门一热,“阿姨,其实,我在追求你女儿。”
“嗯?”年近半百的周女士觉得自己脑子有点不够用,耳朵似乎也不灵光,她不确定地反问了一遍,“你在追求我女儿?”
话说出口,何卓宁也被自己吓了大跳,索性破罐子破摔,他点头,“是的,我喜欢她。”
许清澈内心是千万头草泥马狂奔而过,谁能告诉她何卓宁都在说些什么东西,她扯住周女士,“妈,你别听他瞎说,他开玩笑呢!呵呵!”
说着,许清澈朝何卓宁挤眉弄眼,希望他能领会自己的意思,好在何卓宁还是开窍的,他看了看时间,佯装抱歉地同周女士说,“阿姨,不好意思,我现在还有点急事,不如,下次再登门拜访?”
对此,周女士表示充分理解,“好的,你快去。”
许清澈扶额,何卓宁选的这是什么烂借口烂理由,有急事的人会开着别人的车送人,然后自己“11路”走回去?
何卓宁走后,周女士一把揪住许清澈将她拖去走廊尽头问话,牛牛在去的路上已经被许清澈她大姨接走。
“许清澈,你老实交代是不是从上次开始你就和这个……他叫什么来着?”保险理赔的事,一直是许清澈在负责,事实上,周女士根本不知道何卓宁叫什么,而是给他代号“撞车的那个人”。
“何卓宁。”许清澈好心提醒道。
“对,何卓宁,这名字怎么这么耳熟?”周女士喃喃了一句后,继续盘问,“你和那个何卓宁是不是早就在一起了?许清澈,我不是告诉过你,有情况了,就早点汇报,你藏着掖着,咋的,还不想让我知道了?”
“妈,都说不是了,我和他就是普通一朋友,他刚刚和你开玩笑的啦!”许清澈尽力为自己解释辩白,虽然在周女士这边可能是无用功。
周女士显然不相信,“哼,普通朋友会大晚上的送你回这回那的?许清澈你是我生的,我还不了解你吗?”
“反正我们就是普通朋友,妈,你爱信不信。”许清澈不想解释了,越解释反而让周女士越加肯定她和何卓宁的关系非比寻常。周女士这执拗的性子与林珊珊简直如出一辙,这也是许清澈时常怀疑自己是被抱错的原因之一。
“你们是不是普通朋友,过两天,你把他带咱家来,我好好问问他就知道。”周女士一语道破天机,许清澈选择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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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茬子事,接下去的几天,周女士一直在许清澈耳边念叨她什么时候带何卓宁回家来。
许清澈被念叨烦了,干脆卷了卧铺去林珊珊那儿蹭床。
“给我点地。”林珊珊踹了脚四仰八叉躺床上的许清澈,许清澈拱了拱身子收回一只脚,给林珊珊让了一个床角。
林珊珊以许清澈的腰为枕头,躺进床里,轻拍着面膜促吸收,“多大点事,你就跟那个何卓宁在一起得了呗。”
林珊珊已经从许清澈的陆陆续续的叙述中得知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她的态度与最初一样,强力推荐许清澈与何卓宁在一起。
“我看那个何卓宁不仅长得高,人又帅,还有钱有才,你说,这样的优质男人到哪找去,打着灯笼都找不到好嘛!”林珊珊一副媒婆说客的腔调,就差嘴角来颗媒婆痣点缀一下。
许清澈满是嫌弃,“嘁,你那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既然你觉得何卓宁这么好,不如你们俩在一起得了。”她对何卓宁,还是敬而远之比较好。
林珊珊侧手对着许清澈的翘臀就是一掌,“二水,怎么说话的你,不知道有句话叫做朋友夫不可夫吗?”
许清澈扭动着身子嗷嗷,“好好说话,打我干嘛!”
“当然是让你记忆深刻咯!”林珊珊贴心提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