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该怎么劝说,也只好由着少年去了。反正没有天赋,再怎么用也出不了岔子。
「姐姐,你说,柳家是不是就这样完了?」。看着苏梓月写完了一道符后,这
一次柳翼一反常态地没有接过笔,而是手托着腮心不在焉地看着其他地方,低低
地问道。
苏梓月心里一咔哒,脑子飞快地运转着,小心地斟酌措词道:「小翼,你不
要想太多了。其实,法力这种东西不是最重要的,每个人的才能都不一样,你想
啊,其实中华道门协会的主席就的法力就很低。可是也不妨碍他能够坐上那个位
置」。
柳翼摇摇头,一副颓唐的模样,「可是,他姓张,何况再怎么说,他也还是
真有法力的」。
苏梓月一时语塞。之前就说过,少年的脑子本身就很聪明。哪怕是现在发疯
似的把大量的时间挥霍在术法上,少年的功课也从来没落下过,一直都是在年级
前列的。
而且不仅仅是在学业上,在父母亲没有出事前,柳翼当时也早接受了自己没
有天赋的事实,或许是因为父母总是把目光投在优秀的兄长身上,为了缓解这种
不被重视的压力,少年也是培养了几个兴趣爱好。例如说电脑软件、急救知识这
样的,而且水平都不低,连两家的电脑系统基本都是少年负责安装调试的。
保持现在这种学习的劲头,就算是不作家传的这一行,以后无论去做个医生
、程序员或者律师也是很有前途的。
可是大概这样的聪明人钻了牛角尖,反倒更难被拉回来吧。
正当苏梓月苦费心思的想要怎么劝说的时候,柳翼幽幽叹了口气,接着道:
「其实,我早就知道我没有天赋。根本不可能接下父母的担子。我也知道这种体
质上的事情不能强求。说真的,梓月姐姐,其实我对修习不了法术并不怎么在乎
,我只是很羡慕我大哥。爸爸妈妈当初的注意力都集中到这唯一一个能继承家业
的儿子身上。哦,我不是说他们对我不好啦。我知道,爸爸妈妈也是很爱我的。
只是,每次哥哥学到了新的术法,会画出新的符文,总会被你们大声的夸奖。而
我无论怎么努力,都永远赶不上他。我有点嫉妒」。
然后,少年又一次望向梓月,「梓月姐姐,当年哥哥有你陪在他身边,他肯
定也是很幸福的吧」。
「呵呵,乱说什么呢!」少女的脸蛋一下子红到了耳根,仿佛是为了掩饰心
虚般,大声地说着不知道是不是反驳的话。
不过这样一来,下面的课程被这样一打岔子,梓月也有点无心去教了。好在
柳翼看上去也是神情有些迷离恍惚,在有些尴尬的气氛中讲完课后,苏梓月像是
逃一样的出门了。
目送着少女的出门,等到门关闭之后,柳翼才长长叹了口气,喃喃自语道:
「梓月姐姐,回去之后的还是会想到大哥吗?」。
对于这种问题,少年可不需要猜,之前提过,临近的两家的电脑系统都是让
柳翼来负责安装的。当时少年恰好也在学习黑客技术,于是就顺手地将一个后门
软件给装载进了系统。
在那个时候的无心之举,却刚好地成了柳翼了解苏梓月秘密的最好手段。
在这个电子化的时代,纸质的日记本都要快变得不合时宜了。说起来,苏梓
月自己也必须经常跟着长辈们出门增长见识,带上一本厚重的纸质本子也多少有
些不方便,干脆就在手机里写上些随笔,拍些图片作为记录。然后加密锁起来,
久而久之也就成了习惯。可惜这被少女认为是绝对安全的多重加密,从一开始就
被少年给破解了。
其实苏梓月这跟那些喜欢自拍上传朋友圈的年轻女孩子的习惯一样,除了笔
记里时而提及的那些在常人们无法触及的惊世骇俗的灵异事件外,其他的归根结
底也不过是女孩子软绵绵的感想和思绪。
草草收拾了下桌子后,柳翼就回到卧室打开电脑,浏览着苏梓月的个人的空
间和记录。
大概是才回家,苏梓月还没准备更新资料,柳翼随意地打开相册翻阅了少女
的照片。
放在相册首页里的照片是苏梓月在海边的时候拍摄的,相片里的女孩脸上洋
溢着灿烂的微笑。像是才从水里走出来的一般,沾满着水珠的乌黑秀发随性地披
散着,阳光从她的身后斜斜地照上前来,给这妙曼的青春女体镶上层金边,而女
孩身上滚落的水珠则在光芒之下被相机定格为华贵的珍珠,为这绝美的身体增光
添彩。苏梓月一只手高抬在额前,用手臂挡住直照在脸颊上的光线,另一只手则
是放在下巴旁,在秀气的笑容前比划出了一个经典的v字型。
这副元气满满的样子,无论什么时候看都令人心动。
以前在大哥还在的时候,柳翼还只是当她是一个关系很好、将来会嫁到自己
家里的嫂子。而且由于对方终究是道门出身,注定一生都学不来道术的自己总对
家族里这方面的关系有些敬而远之的意味。
直到那场意外后,朝夕相处间,苏梓月那极力作出的大姐姐的成熟、贤淑的
气质,和网络中自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