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的骚动仿佛都没有打扰到这两位。
我嘴角泛着笑,斜了一眼他道:“如此对弈,倒是别致。”
左来尴尬的唯唯诺诺的应和着,不敢再逆琳琅妃的意,事已至此,他又何苦再往自己身上揽事,了鼻子,缩在了一旁。
掀开纱帐,我缓缓一步步走进,我并不急着靠近,就像他也在等。
凭夏子绯的功力,外面这么大的动静,他会没听见?就算我说信,他也不会相信。
面前的薄沙越来越少,我的眼前滑过许多,从今天后,我就再也没有退路了,夏子绯,你也没有……
掀开最后一帘……
帘后的男人一身红纱随意的披着,仰躺在贵妃椅上,雪白的肩头,有着刺目的伤痕,像是某种类似鞭子的利器用代勾造成的,皮开绽。
手指甲不自觉地刺入手心,痛得确是心。
那人拖着下巴依在窗旁,风吹着他的发丝,看不清他的面容,他望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好似不觉得痛般,任血顺着他的背脊,大腿滴落……
喉咙有点干涩,第一次,看着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可是我知道必须说点什么,润了润嘴唇,我假装着往常嬉笑的口吻道:“这么穿,不怕着凉吗?”
冷冷的风灌进口中,却没有听见最想听见的声音。
我抓了抓头,不知道自己应该干些什么,我傻笑着,可是内心我却想哭,想杀人,想疯……
“我说,美人,我知道你的皮肤很好,但也多穿点呀,会着凉的。”
我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可是我知道他不在乎,他本不在乎自己到底怎么了,也许他早就习惯了。
说完,连我自己都不知道,眼泪已经无声的流泻。
我心目中的那个妖,会妖媚的笑,会高傲的讽刺我,会装作漫不经心的看着我一个人瞎忙乎,可是他不能,我也不允许,有任何人踩碎他的骄傲……任何人都不行……
那一刻,我对自己说,我韩笑,会好好的保护他,让他开心。
“你在可怜我?”妖娆的声调,静静的,却字字清晰,带着嘲笑的语气。
我摇了摇头,急切地道:“没有……”
“骗人。”他回头,漆黑的眼眸深深的看着我,嘴角带着飘忽妖媚的笑,“哭了?为什么?”
看着他,我没有说话,只是望着他,想望进他的眼底,心底,我不了解他的一切,我只是一开始就执意的用自己的方式去喜欢他,讨好他,可是那对他来说又算什么呢?我本就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他的痛苦,这就是喜欢吗?
可是我不想放手,也不能放手。
白玉般的双脚轻盈的落在地上,他赤裸着身子,全是大大小小的伤口,慢慢的走进我,反复的问着我,为什么。
我也想知道为什么,可是现在问为什么,我知道一切都太晚了。
只能看着他不停的走进,着我的脸颊,抱着我,摩擦着我的脸颊,接触的那一刻,他忽冷忽热的体温提醒着我他的身体的不支,不自觉地我扶着他,让他靠在我的身上,不用在耗费多余的力气,耳边他低呢着:“反正这是常有的事,有什么好哭得,傻瓜。”
你才是傻瓜,你知道吗,你才是傻瓜,连自己都保护不好,让自己这么狼狈,你才是傻瓜……
眼泪一滴滴滴落在他的背上,伤口被泪水刺痛,他没有叫,没有动,可是那仅仅闭起的眼睛,我却知道他很痛,即使他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也不管他会不会痛,我一把抱住了他,紧紧地,把脸埋在了他的肩上,低声坚定的道:“莫幽烟,你才是傻瓜,呆子!……如果痛就要说出来啊!如果难受,如果不甘心,如果恨,就说出来啊!呆子,呆子,大呆子……”
如果以前没人疼你,如果以前没人听你说,现在都没关系,我会陪着你,不离开……
“吵死了……”
吸了吸鼻子,我抬眼,看着外面如血的夕阳,睁大了眼睛,道:“你听着,从今天起,我韩笑不许你莫幽烟受任何委屈,一点点都不行,我保证。我带你走好不好?”离开这烟花之地,就算师傅不喜欢,那我们可以去四处流历,看山川大河。
“带我走?”嬉笑声再起,冰冷的话语却道:“可是我不能走,我还没拿回属于我的东西。”
“你的东西?”
“你愿不愿意帮我?”
“愿意。那拿回来后,你愿不愿意和我走?”
“当然愿意。”
一段感情,有多少个十年,莫幽烟,你欠我的,统统都要还给我。
“小师姐,我们一辈子都在一起。”蓝衣少年灿烂的笑着,阳光下慢慢变得透明。
小十四,你说过要一辈子在一起的,说谎的人,是要受到惩罚的。
黑色翻白的衣袖,半张面具,那人看着我,微笑,带着说不出的愁苦,不靠近,也不说话,只是看着我,已仿如有千言万语。
对着他不自觉地微笑,眼神柔情万千,那是韩笑所唯一拥有的温暖,慢慢的走进,却永远还是那个距离。
站住脚步,轻声道:“很快,我就会来找你。”
掀开帘后,我带着妖媚的笑容,床边的夏子绯没有理会我,幽姬更是得意洋洋,肆无忌惮,呻吟传到我的耳中,我旁若无人的走到窗前,靠做在窗栏上,低声道:“爷说过,无用的人你从来不需要。”发丝乱舞,模糊了我的视线。“你说,这世界上没什么不公平的,当你踩在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