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把持朝纲的人、纵容手下胡作非为的人分明是秦相,但秦爱岚却能把这种忠义的话说得如此动容和恰到时机。
温子仁连声称是,继而将身上的房契摸出来,递给了秦爱岚:“秦公子,铺子之事,温某已经搞定了!”
温子仁脸上带着些得意的神色,秦爱岚接过他手上的房契,展开看了一眼。这个时代的房契也极为简单,内容是手写的,记着地址,房屋的情况,卖方和中间见证人,落款处签字画押便算了事。
秦爱岚将房契收起,对温子仁说道:“多谢子仁兄!此事你又帮了我一个大忙,今后这个铺子便由我们共同打理,赚的银子我们也如约五五平分。”
温子仁带着几分讨好的笑道:“秦公子不必如此客气。你拿温某当朋友,温某自然也该对秦公子肝胆相照。我已着人将铺子打扫干净,只待择好日子便可开张。”
“那便有劳子仁兄了。不过,我倒是好奇子仁兄是怎么把房契弄到手的?”秦爱岚笑问道。
温子仁没想他会问这个问题,微微愣了一下,随即道:“这……秦公子就莫问了,此事说来话长,等今后有机会温某再细细给你道来。杨洪庆来了,秦公子还是先把房契收好罢,免得被他看到了。”
说着,温子仁便朝院子方向给秦爱岚递了个眼色。秦爱岚朝着他的视线看去,果然便见杨洪庆从廊芜那头正朝这边走过来。
秦爱岚将房契收好,对温子仁道:“子仁兄还是先去忙别的吧,一会儿杨大人见我们在此闲聊,少不得心头不舒服。”
温子仁确实也不想跟杨洪庆正面打交道,便道:“那秦公子自己说话小心些,这个杨洪庆不是好惹的。”
“多谢子仁兄关心,我心中清楚。”秦爱岚随口应道。
话音刚落,杨洪庆便到了门口,温子仁假意与秦爱岚说了两句政务上的事,随即便离开。
杨洪庆脸上带着些怒意,他原本以为楚玉只是想借机装病,但没想刚才他竟无意间听到有人在讨论说昨天皇上去了青楼!
皇上如此克己守礼的君子,怎么会去那种肮脏之地?除了秦爱岚,杨洪庆找不出其他原因。
更何况,秦爱岚以前就是个fēng_liú成x_i,ng的人,楚玉与他一起去青楼,对楚玉的名声不好不说,万一楚玉真与那些烟花女子不小心纠缠在一起了,那就更麻烦了。
杨洪庆直直地打量着秦爱岚,秦爱岚倒是无所畏惧,站直了身子任他打量,嘴上还不忘说道:“谁惹到了杨大人了?一大早脸色就如此不好。”
杨洪庆这才收回视线,说道:“秦大人,皇上的病,是由你而起罢?你想去春风楼潇洒便去,干嘛非要带着皇上一起?皇上现在折腾出病来,满朝文武都担忧。”
“杨大人太抬举我了。皇上说他这是心病,早就得了;再说我又不是倾国倾城的美女,皇上的病怎会因我而起?”秦爱岚调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