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水萃,沈妍又惊又喜,忙上前拉住她的手,询问萧水葳的近况。水萃把萧水葳写的信交给沈妍,两人低语几句,互相点头一笑。
沈妍想把恶女做到底,又怕凭她们主仆几人的力量会吃亏。她让雪梨去找项云谦留下的暗线,请他们帮忙,没想到水萃却来了,真是来得太是时候了。
“放开玉扇。”沈妍接过布袋朝婆子晃了晃。
婆子本不把沈妍放在眼里,高声说:“你给我点清银子,我自然会放了她。”
“白芷,黄芪,让她们放了玉扇,并把她们‘请’出青莲院。”
“是,姑娘。”白芷和黄芪同时出手,三招两式就把三个婆子媳妇打倒在地。
沈妍安慰了玉扇几句,“玉扇、珠扇,你们进去照顾姨娘,别让她再哭。”
玉扇和珠扇进去,院子里只剩了沈妍主仆和水萃,还有那三个趴在地上的婆子和媳妇。到青莲院门口来看热闹的人也被白芷和黄芪赶到门口,不敢进院半步。
“是滚回去给你们的主子报信,等我给大厨房去送银子,还是趴在这里等我打死你们,赏你们丧椁银子,你们自己选。”沈妍来到婆子媳妇趴的地方,盈盈蹲身,笑得温柔无害,可眼底的凶恶却彻底地出卖了她。
婆子媳妇爬起来,顾不上看身上的伤,连尘土都来不及弹掉,就往外跑,只怕跑得慢一些,直接收了丧椁银子。看热闹的人见她们气势汹汹而来,又夹着尾巴跑掉,就开始窃窃议论。当然,谁也不会说公道话,更没人为沈妍歌功颂德。
沈妍提着布袋来到门口,冲看热闹的人晃了晃布袋,又打开让众人看,笑语轻轻问:“你们谁想要金锞子?这些金锞子每只重一钱多,可以换一两多银子。”
众人看到布袋里金光闪闪的金锞子,都瞪大眼睛,确信是真金无疑。又见沈妍问话的神态很认真,不象是随便问问,她们满脸惊诧,又开始低声私语。
爱人钱财,替人消灾,在深宅大院浸多年的仆人能不明白这个道理吗?她们不想被沈妍利用,惹出事端,可金子的诱惑力太大,她们无法抵挡。
“金子不是白拿的,你想让我们干什么?杀人放火的事我们可不敢做。”一个胆大的媳妇率先开口,说出众人的心声,引来声调更高的议论。
“杀人放火的事我也不干,我让你们做事,若有麻烦,也由我承担。”沈妍停顿片刻,又说:“我数到三,想要金子的进来,不想要的滚到一边。”
沈妍话音一落,还没来得及数数,门口看热闹的下人就涌进来了一半。剩下的都是老弱病残,或隶属于不同的主子帮派,想了解得更详细此,就去通风报信。
不做犯法的事,不用担责任,还有金子拿,这买卖很合算。做奴才的人除了被主子驱使,就是被钱财支配,这是很现实的利益,在场的人都这个道理。
“还有没有人想要金子?想要的就麻利些。”
又有十来个婆子进来,院子里有二三十人,都是使下人,黑压压站了一片。
“关门,发金子。”
沈妍给白芷和黄芪使了眼色,白芷和黄芪赶走其他婆,关门时,就把自己关到门外,监视门外的人,看哪个人去给哪个主子通气。
“姑娘,想让我们干什么?”
“去给我把大厨房砸了,砸完你们就回来,如何善后,与你们无关。谁要是不想去,想退出,也行,给我留到院子里,等我们回来再走。”
众人听说要砸大厨房,又开始议论纷纷,没有人急于表态去或是不去。
沈妍把布袋递给黄,又说:“有不想去的人就退到一边,给想去的人发金子。为了防止有人糊弄我,只想拿钱,不想办事,一个人先发一只金豆子,等回来凭金豆子再一人领一个金锞子,受伤挨打的再加一只银锞子。”
说完,沈妍轻咳两声,冲人群中笑了笑。立刻就有沈妍主仆提前笼络好的四个婆子站出来,争相斥骂大厨房的人欺人太甚,要为沈妍出口气。
看到有人带头,多数人就下了决心,她们都是使婆子,平日也受大厨房欺负,能借机出口气,又有钱财可捞,何乐而不为呢?况且现在就是不去,进了这大门,也会被人猜疑,两面不落好,还不如把金子赚进口袋实惠。
“大厨房那群老夯的,仗着上面有人,太欺负人了,我们给姑娘出气去。”
“好,黄,发金豆子。”
雪梨进来,跟沈妍低语了几句,沈妍点头一笑,又吩咐了她一番。
金豆子发放完毕,雪梨打开门,众人就涌出来了。门外除了白芷和黄芪及两个小丫头,又多了两个人高马大的面生的“丫头”,看热闹的人也都被赶散了。
两个面生的“丫头”走在前面,白芷和黄芪带两个小丫头紧随其后,再后面跟着大队人马。守内院的婆子见这么多人涌来,不明情况,赶紧关门。门被两个“丫头”踹开了,守门的婆子也被推搡到一边,一行人直奔大厨房而去。
院子里只剩了沈妍、水萃和几个丫头,一下子就清静了。沈妍冷笑几声,刚要和水萃说话,就见平氏哭哭啼啼、跌跌撞撞跑出来,玉扇和珠扇追出来拦她。
“妍儿呀!你可千万别惹事啊!别给轩儿找麻烦。没有饭我不吃,没有水我不喝,咱们忍忍吧!要是惹恼了府里的主子们,把咱们赶出去,可怎么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