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蓉拿着经书从屏风后面转出来,轻声说:“让贵人久等了,贵人请坐。”
“没事,我有点头晕,想……”沈妍揉着额头,重重坐到椅子上。
徐慕轶勉强睁开眼皮,想说话,却好象张不开嘴一样,用力掐自己的太阳。
沈妍趴在桌子上,推了推茶杯,有气无力说:“给我一杯水,我口干。”
平蓉恨恨冷哼,脸上浮现毒的冷笑,她紧紧捏住水杯,很想砸向沈妍,最好把她砸死。可她计划未完成,不能置沈妍于死地,只能暂时忍耐。
“水,我想喝水……”沈妍喃喃出声。
平蓉倒了一杯水,推到沈妍面前,见她昏昏迷迷,就揪住她的头发,抓起水杯往她嘴里灌水。沈妍喝了一大口水,就倒在桌子上,连动弹的力气都没有了。
“死贱人,你喝,你喝呀!你喝了这杯水,下一杯就到阎王那里去喝吧!我就是让你死,也不能让你清白,让徐大少爷毁掉你的清白,也对得起你了。”
平蓉压低声音,冷笑几声,从袖袋里掏出一只青花瓷鼻烟壶,让徐慕轶闻了闻。看到徐慕轶动了一下,脸上泛出不正常的潮红,她涩涩笑。
沈妍趴在桌子上,整张脸埋进桌子里,嘴里发出几声诱人的娇吟。平蓉抓起她的头,把鼻烟壶入到她的鼻子下,凑到她跟前,嘴里不停咒骂。
突然,平蓉握鼻烟壶的手被紧紧扣住了,鼻烟壶也掉到了桌子上,一口水朝她喷来。平蓉正张着嘴骂人,那口水多一半进了她的嘴,呛得她连声咳嗽。
“你、你这个贱人,你装晕,你……”
“我亲爱的圣女,我要是不装晕,能看到你的真面目吗?我还以为你受神佛教化,脱胎换骨了呢,没想到你秉未改,害人先害己,你可别怨我。我口水的味道怎么样?别这么看着我,我不是蕾丝,对你没半点兴趣。”
“贱、贱人,我会……”平蓉气得话都说不出来了。
沈妍一只手扣住平蓉的手,一只手重重扇了她一个耳光,抓住她的脖子,把她压到桌子上,叹气说:“平蓉呀平蓉,你真是个傻货,你那迷香早过时了,我闭着眼睛都不会着你的道。你现在是不是感觉浑身发热又无力呀?呵呵,我配的药比你迷香先进多了。别看你现在浑身无力,最多一柱香的时间,你看到男人就会变得力大无穷。就算男人清醒,经不住强迫和诱惑,也有可能被你奸了。”
平蓉意识很清醒,可她的手脚肢体好象突然不再属于她一样,本不受她的支配。这就是沈妍所配药毒的可恶之处,中了她的药毒,脑子很清楚,知道有些事情不该做。可管不住自己,眼睁睁看着自己做错事,却无能为力。
“你这个贱人,我要吃你的、喝你的血……”平蓉四肢酥软,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用很大的声音骂出来的话,却好象低语**一样,喃喃绵软。
“吃我的?喝我的血?你不是吃斋吗?我不是植物人。”沈妍嘻笑着整理自己的头发衣裙,“不装圣女了,变成要吃人的qín_shòu吗?菩萨看着你呢。”
徐慕轶用力睁开眼,看了看沈妍,嘴里喃喃几句,又很无力地闭上了眼。
沈妍叹了口气,拍了拍徐慕轶的肩膀,说:“兄弟,对不起了,虽说你不是童子身,让你跟她搞到一起也沾污你的清白。我早看出这位圣女不是处儿,你不用娶她为妻为妾,就当尿急了,找了一间公用茅房,完事后赏她几两银子了事。”
“贱、贱人,你……”平蓉浑身轻颤,有气无力。
“不用着急,你很快就会浑身充满力量,我走了,一会儿回来看你们。”
说完,沈妍伸了伸懒腰,理了理头发,就去了外厅。外厅房门半开,两个小丫头守在门口,好象被施了定身法一样,一动不动,见沈妍出门去,也不理睬。
“姑娘,圣女讲完经了?”白芷迎上来问。
沈妍皱眉叹气,无打采,又满脸无奈,压低声音,用徐慕轶的下人都能听到的音量,说:“圣女正讲到彩处,可是我……唉!真是麻烦。明明昨天上午就完了,今天又来了,在金州的时候不这样,到了京城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姑娘,您又来癸水了?”黄芪顿了顿,又说:“听说身上不干净,要退避神佛七尺之外,否则神佛会降罪,姑娘还是别听经了,咱们回去吧!”
“听经也不能听到一半,要不神佛也会怪罪。”沈妍满脸遗憾,说:“我去一趟净房,你赶紧回去给我准备东西,弄好之后,我在外厅听经,快去。”
“是,姑娘。”黄芪赶紧回了青莲院。
净房在四合院的西北角,白芷给艾叶和木香使了眼色,就陪沈妍去了净房。
“姑娘,大少爷和圣女……”
沈妍冲白芷做了禁声的手势,低声说:“没想到圣女喜欢大少爷,她借讲经给大少爷下了催情香,还威胁我,把我赶出来了,我也没办法。”
有些事情要永远烂到肚子里,别说丫头,就连亲娘都不能说。今天徐慕轶昏迷不醒,她给平蓉下药的事只有天知、地知、菩萨知,当然平蓉和她也知道。平蓉说是她下药,她矢口否认,就是有人相信是她所为,也拿不出证据。
黄芪气喘吁吁跑到净房,掏出一面卫生巾,递进去。沈妍正在净房闻臭气赏香花,接到卫生巾,她估算时间差不多了,就把卫生巾塞进去,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