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杨姨娘想害死沐元澈,结果慧宁公主逼沈承荣杀了杨姨娘和她的两个丫头。现在沈承荣有一妻一妾,还有两个通房丫头,在权贵男子中,他的女人确实不多。可他是驸马,在所有娶公主的男子中,他的女人是最多的。
别人都羡慕他娶了公主,有权有势,还不用整天对着一个女人。只有他自己知道,慧宁公主自怀上沈婉,直到生下来这十几年,就没与他同过房。从成亲之日算起,他们做夫妻十几年,同房的次数屈指可数。
徐瑞月没想到是这样的结果,她从震惊中醒来,泪流满面、咬牙切齿,“慧宁,你欺人太甚了,是你的儿子毁了的女儿的名声,你、你……”
“你敢说本欺人太甚?那本儿子的名声又是谁毁掉的?不是你的女儿吗?本一直说让她嫁入承恩伯府,没说让她嫁入胜战伯府,你没长耳朵吗?”
慧宁公主拍案而起,厉声说:“皇上亲封的胜战伯来徐家赴宴,竟然中了催情香的毒,又与你的女儿同处一室。为了不毁你女儿的清白,他宁愿让人把他打晕,而你女儿却说别人坏她的好事。催情香是哪里来的?你敢说这件事不是你设计的,你们当本是傻子吗?设计陷害朝廷命官是什么罪,你应该很清楚。”
“不、不是……”徐瑞月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满脸惊恐,她确实不知这件事的详情,只不过趁机起意,本想拣一块金元宝,没想到却是一块粘手的土坷垃。
慧宁公主冷哼一声,来到松阳郡主面前,说:“二舅母,这件事的来龙去脉想必你很清楚吧?对这种催情香你也不陌生吧?你设下这样的局,不就是想让我的外孙女成为本的儿媳妇吗?这样的戏码本见多了,能上你们的当吗?”
松阳郡主顾不上多想,赶紧垂手低头,“臣妇确实不知,请公主明察。”
“你还好意思说不知道,你还以为本不了解你吗?本会让你知道。”慧宁公主又转向徐秉熙,“二舅舅,外祖母过寿本是喜庆之事,可徐家偏偏行此龌龊之事。若是传出去,你让皇上和皇后的脸面往哪放?是不是本和皇上顾及情面,对徐家太宽容了?你们才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衅本和皇上的底限。”
“臣治家无方,请公主降罪。”徐秉熙赶紧弯腰行礼。
“本为了压下此事,不得不委曲求全,让一个从七品小吏的女儿嫁入承恩伯府为妾,你们却认为本欺人太甚。”慧宁公主一脚踢倒香炉,冷声说:“这种催情香是西魏飞狐营所制,只流通于飞狐营的细作之间,武烈侯府为什么会有这种香?徐家上下是谁勾结西魏的细作?这件事必须严查严办。”
沐元澈吸了一口气,吩咐道:“陆公公,通知金翔卫设在武烈侯府附近的卫长,立即调集人手,谴散武烈侯府的宾客,严加排查,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奴才遵命。”
慧宁公主的嘴角挑起一抹冷笑,轻叹说:“如果真查出武烈侯府勾结西魏的证据,二舅舅也别怪本和皇上无情。一旦证据确凿,即使满门抄斩也不为过。”
徐家上下听慧宁公主说出这句话,都惊恐不已,连沈妍都吓了一跳。君为臣纲的社会形态,臣子的合家命都掌握在君主手里,让谁死只是一句话。
徐秉熙赶紧跪下磕头,急得老泪纵横,“徐家一门两后,荣光万丈,满门上下对大秦皇朝忠心耿耿,决不会与西魏蛮国勾结,请公主明察,请公主明察。”
这间屋子里除了安纹趴在地上,其他徐家人或与徐家有亲的人全跪下来。众人磕头叩拜,齐声哀求,请慧宁公主明察此事,还徐家清白。
海氏、徐慕绣和海婷婷跪在人群中,吓得大气也不敢出。她们没想到平蓉给了催情香竟然出自西魏飞狐营,如此一来,平蓉的身份也就可疑了。这件事若查出实情,她们不死也会脱层皮,还好香梅已死,只要她们咬定钢牙,就不会泄露。
慧宁公主冷冷哼笑,走到松阳郡主跟前,笑问:“二舅母,你真不知道谁与西魏飞狐营勾结?哼!有些事情本已查得清清楚楚,也不怕有人负隅顽抗。”
“臣妇真的不知道,请公主明察。”松阳郡主脸色苍白,身体不停颤抖。
自徐秉熙两次代表武烈侯府支持御亲王上位不成,徐氏一族就被当“干”挂起来了。徐家合族子侄为官者不少,但最高没超过从六品,而且都是闲职。
几代人的功劳为徐家挣来一等侯爵,可有爵无权,照样看有权者的脸色,爵位也形同虚设。徐秉熙为改变现状,做了不少努力,可都没起到成效。
权贵朝臣最会见风使舵,见皇上和慧宁公主冷落了徐家,他们也都跟徐家疏远了。徐秉熙等人到处钻营结交,却投靠无门,一家感慨唉叹,却无计可施。
今年徐老太太过寿,徐秉熙就想利用这个机会,重新得到皇上和慧宁公主的眷顾。不枉徐家上下一片苦心,此次徐老太太过寿,皇上除了例行赏赐,还特意赐下五百两黄金,说是他和徐皇后两人对徐家长辈的一点心意。慧宁公主全家都来给徐老太太做寿,带来的厚礼自不必说,这份体面也无人能及。
朝廷上下见皇上和慧宁公主仍厚待徐家,也蜂涌而来,名为贺寿,其实就是蓄意巴结、恭维结交。若今天传出徐家有与西魏勾结的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