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然默然了一会儿,问道:“族长您藏的东西可是跟沈方寂有关?”
“不错。”龙族长道,“沈方寂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在追查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你可听说过诺皋令?”
“太y-in将军令。”
龙族长点了点头:“沈方寂藏在我这里的就是半块令,他一直怀疑这是诺皋令的其中一个部分,或者是其中一半。”
昭然感到眼睛有些发干,龙族长道:“我将它藏在了京城里多年以前我曾住过的宅院里,这处宅院我多年没有住过了,知道的人并不多,那枚令我藏在门前枣树的顶部,假如你回到了京城,去核实一下,便知道你所经历的是否为真实。”
他说完,又用眼睛看了一眼坐在阶梯顶端的杨雪仕道:“他不能留。”
昭然吓了一跳:“杨大人可算不得我们的仇人。”
龙族长道:“他一个凡人,敢于孤身寻查这样的秘密,本来就很不寻常。你放心我不是要取他的x_i,ng命,只是让他血脉逆行,令他的脑中失掉这一段的记忆。”
他说着眼眸泛出红色,盯着阶梯之上的杨雪仕,任昭然焦急也是无法了,那边的杨雪仕突然抱住了头,一行血迹就从他的鼻窍中冲了出来,昭然忍不住道:“龙族长,快快住手。”
杨雪仕歪倒在阶梯之上,龙族长的眼眸重新恢复黑白道:“行了,你将他送下山,他应该会忘了这段事情,不会再记得瓮棺,也不会再想得起来荡渔村之后发生的事情。”
昭然三步两步奔到了杨雪仕的身旁,用手探了下鼻息,见杨雪仕虽然呼吸急促,但还算平稳,这才松了口气。
“龙族长你打算现在怎么办?”
“趁着还有点时间,老朽想再探一下诸子镇与此处的联系,若是我回到诸子镇,我会把我发现的东西刻在诸子镇第一家客栈的第一个房间的床榻之上,你要是有朝一日去到诸子镇,可想办法住到那个房间里,将我所记的内容与你之后所知的东西相互应证,比对。”
“族长……”昭然总觉老族长是在交待遗言。
龙族长瞧了他一眼道:“不必做此无谓的忧伤,即然天蟒将军一族能以相对小的代价进出诸子镇,想必诸子镇就并不是真得有进无出,只是要找到方法。”
昭然道:“龙族长你又为什么非要进出诸子镇呢?”
“我走南闯北的寻找太y-in将军坟,却一直也没找到,我觉得诸子镇应当就是太y-in将军坟。”龙族长回过头来道,“y-in离与y-in鲳是共生的关系,但每个月圆之夜,y-in鲳都在进食之后前去沐浴月华之光,这个时候它们会离开y-in离。这也是收伏y-in离的最佳时机,你可要我提供方法。”
昭然好似想起了什么,笑道:“那就不必了,不过我真有一笔账要找y-in离清算。”
龙族长大为遗憾地道:“y-in离现形不知道要吸食多少血,而只有显形的y-in离才能培养出y-in鲳,她能培养出这许多y-in鲳,都不知道显形多少年了。赵氏一定不止一代人养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