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山长好似叹了口气:“即然孟府是来配合查案的,那便依小圣人之言,摘下面纱又何妨。”
孟清婉将脸上的面纱一摘,再次令昭然意外的是,面纱下的孟清婉凤目薄唇,不是不美,只是宛如半规凉月,秀丽中透着一种寒意。
“看清楚了?”孟清婉冷笑道,“我自幼长相肖母,这是人人都知道的事情。”
长相肖母……昭然深吸了一口气。
孟清婉缓缓地站立起身,她身形高挑,举止优雅:“哥哥,孟府在书城已有千年,孟府不单单是我们的孟府,更是书院的孟府,书城的孟府。父亲曾经教导过我们,人生在世,上有黄天,下有厚土,所做所为均都显而易见,昭然若揭,所以做人可以有对有错,但不能失之坦荡。”
孟承天看向了孟清婉,半晌才道:“原来是你。”
孟清婉挺直了背脊:“这件事情我隐忍了许久,但是哥哥你一错再错。”
她转过头道:“素芬,把画拿上来。”
阶下的素芬低着头走上来,从袖笼里抽出一副卷轴,走到灯下徐徐向众人展开。
只见画上的人一袭青衣,未语先笑,也不见得有什么出挑之举,但却让人觉得fēng_liú自成,这就是孟府当年的书童孟天。
果然跟孟承天有七八分的相像。
阶下再次群情激涌,昭然看了一下天,跟冷淡俏立的孟清婉……知道他上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