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将近,城郭外,三十里,杀场之上散落了两万余尸骨。
几只摔倒的战马还挣扎着要站起来,但已经摔倒,又怎么能站起?
呼厨泉在大帐内,思索着脱身之策。
“首领!”匈奴阵营的晋级者进入大帐。
“你们有什么事情?”呼厨泉道。
“首领,我们已经将城郭撞出一个缺口,城郭虽坚,但守城之兵已少,且弓弩车大部分已经被毁。”匈奴阵营的晋级者补充道,“并且西路查探有特殊兵种存在。”
封神刀兵是他们没有见过的兵种,其实力尚未知晓。
“那你们说怎么办?后面还有华雄的大军!如若攻城之时,华雄趁机来攻,到时便陷入了绝地。”呼厨泉说道。
晋级者道:“首领,大可以分兵阻之,来日我等施异术,攻打城郭,他们定然无暇反抗,首领便可以大举攻打城门。”
呼厨泉点点头,这个办法倒是破釜沉舟的办法。
“没有其他办法了?”呼厨泉说道。
匈奴阵营晋级者均是摇头。
这个任务原本对他们来说是极其有利的任务,草原上极其宽阔。
但是他们遇到了一个开拓者晋级,使得他们任务的难度陡然升高。这个开拓者恐怖的地方是将自己的城郭挪进了任务中,并且这个城郭所建的地方让人喷血。
正将其北面退路封死,用重兵防守西路,而东路竟然是山地,这样的开拓者真是让人头疼万分,个体实力弱小,却拥有了坚城,从而弥补了实力上的弱小。
华雄带领人马返回阵营,进行调整,专攻防守,确保呼厨泉不会从这里逃走,呼厨泉定然不会有太多的粮草,看其能撑到什么时候。
华雄是一个严于律己的将军,对自己,对兵将一视同仁。
华雄好饮酒,但是行军打仗定然戒酒。
“将军!前去的城郭已经打探清楚,虽然目前不知道是什么人,但是可以肯定是我方的人马,阻住了呼厨泉的去路。”一个传令兵前来汇报。
华雄点点头,他早就猜到了这一点,如若他的城不是截住呼厨泉,那么呼厨泉便不会在山脚扎营。
华雄虽然对这城池的突然出现感到疑惑,但是也不得不佩服,因为这座城的方位恰到好处。
城郭内,李江山看着城侧的山。
周依然正命人将死去的盾兵拉下城池。
“主公!把缺口彻底打开!”李江山对周依然道。
“为什么?这不是让骑兵进城吗?”周依然道。
“不!主公,这是一个计策!”李江山俯在周依然耳边说出了完整的计划。
周依然点点头,立即命人建造拒马,同时将城郭的那个被刀斧兵撞开的缺口彻底打开。
清晨播散了夜晚的阴霾。
没有多少耐心的呼厨泉为了活命,奔向了那个只能容数人并排通过的城郭缺口。
“冲锋!”几百米外的呼厨泉发出一声呐喊,他旁边所有骑兵手里的弯刀在奔驰中平伸出去,立刻形成一道移动的锋利刃墙,承载着战马沉重的身躯和猛烈的冲力,那道刃墙以无法阻挡的气势直压城郭上那一小队看似可怜的而弱小的敌人。
周依然看着越来越近的敌人紧张得全身颤抖,他的头皮一阵阵发麻,已经攥得发疼的五指几乎镶嵌在儒生饰剑剑柄的缝隙里。
虽然自己相信李江山的计策,但是上万骑兵攻来,而自己只有不到四千人马,也不禁颤抖。
这次少量的弓弩车不能发挥其巨大的作用,只是带走了千余俱生命,而呼厨泉的骑兵已经到达城下。
匈奴兵如同泄洪般准备冲过缺口的地方,直接向阻挡在自己面前的敌人冲去,他们有信心这个时候把任何挡在面前的东西都无情的予以捻碎,即使对面的敌人再多出几倍,也无法抵挡住这可以把一切践踏成碎片的铁骑狂潮。
“准备—准备!!!”
赵豹用越来越大的声音吆喝着四周的战友,他丝毫不管已经近在眼前的敌人。
几百米的距离一闪而过,骑兵毫不犹豫的撞向他们的敌人,弯刀组成的锋利刃墙狠狠的向前戳去,他们似乎已经看到了一堆被自己撕扯成碎片的尸体。
“退!!”
一声呐喊从赵豹嘴里发出,阻挡在缺口正中的战士们突然同时转身向后撤去。
缺口内,一大片密密麻麻一头插进地面,另一头白惨惨的尖利锋口斜指前方的原木拒马横在那里!
拒马阵!
数不清的拒马树在这里。
“啊!”冲击在前面的前锋看着迎面而来的拒马发出绝望的惨叫,可是这个时候已经没有任何人能让他们停下来躲避那必死无疑的可怕命运,随着本能提起缰绳让战马阻挡在自己面前一刹那的停歇,绝望的前锋立刻连人带马被后面冲上来的骑兵硬生生的撞进了一排排可怕的锋利拒马阵中。
一片血腥抛撒而起,夹杂着被挤压变形的尸体和扯脱出来挂在拒马尖口上的内脏立刻把那片惨白的木尖染成一片猩红。
“冲击!冲击过去!”呼厨泉立马,看着前面飞溅起的一片片血色烟幕,无名恼火立刻冲上他的心头。
那些成片的拒马说明敌人已经埋伏好了。
他不知道他的敌人怎么会知道自己会攻打缺口。
但是,现在他已经没有时间再去考虑这个疑问。
冲击如同不可扼制的潮水再次涌来,被完全阻隔在拒马后的骑兵因为无法绕过去只好顽强的踏着已经稀烂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