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立德气得黑了脸,恨得喃喃自语着,“看吧看吧做音乐有什么好处,老子高兴吹首歌自娱,还要被骂诧西呀,不行,我绝不让子桐去从事什么音乐,免得重蹈覆辙”
“小修,时间不早啰我要回小阿姨的店里了。”又到小修花店聊天的苏葵眼看时间差不多了,正打算告辞。
“我送你。”小修找块干净的布擦着手。
“不用,你送我去,谁看店心兰请假,我可不想让你提早打烊。”她赶紧晃到他面前,在他眼前比给他看。
“唉你就是这样,好吧路上小心喔”虽然苏葵不会说话,但小修已自认说不过她了,真不敢想像如果她重新找回说话的能力,他是不是一开口就败给她。
“我会的,你也是,好好把花养好吧那盆花都枯了,你这样会赔钱的。”她指着角落那个全插满花束的桶子,看来她比他还细心呢
“天呀真糟。”小修看了差点昏倒。
苏葵掩嘴一笑,“那我走了,拜拜。”走出店外,她看着外头渐渐沉下的日阳,表示黑夜已即将来临,通常这时候是她前往小阿姨所开设的pub工作的时间。
别瞧她一副瘦瘦弱弱的样子,却有一手调酒的好手艺,那花式表演是pub中最具看头的部分。
进入pub她习惯性的走进吧台内,拿出抹布擦拭桌面,做着准备的工作。这时,小阿姨穆兰朝她走来。
“小葵,你来了,不是跟你说偶尔可以请个假出去玩玩吗像你这个年纪的女孩晚上都跑去约会了。”
“我约会的物件就是小阿姨你呀”她俏皮地吐吐舌。
穆兰是连玉琳的小表妹,感性多情独立自主,才三十岁出头就一手掌理这间不算小的pub,还经营得有声有色。
“你就是这么会说”“话”这个字还没脱口,穆兰便发现自己快言快语了。
正在她不知如何转阛时,就见苏葵笑着对她眨眨眼,“妈咪说我会说话,只是我还没发声完成,迟早有一天我会比小阿姨更厉害。”
穆兰看在眼中,心疼她的善解人意,忍不住鼻根都泛酸了,“你妈认养你是对的,真的是对的。”
“这是你说的,可妈咪好像被我烦的很头痛。”见小阿姨声音都哑了,她赶紧化解这种酸涩。
“好,你妈咪嫌烦,以后尽管来烦我吧”她看向门口,“好像来了不少客人,我去招呼一下。”
苏葵朝她点点头,开始做起了生意,慢慢地客人增加,多数朝她这儿走来,要求她调出他们指定的酒。
她一直忙碌着,可自始至终总觉得有道锐利的眼神从她背后投射而来,让她浑身不自在。直到满足了所有人的需要后,她才有时间回头一探,可就这个回眸却让她怔愣住了。
接着,她竟听见他说:“给我一杯,我的酒。”
她先是观察了一下他今天不太一样的表情,里头似乎含有某种忧郁。随即花式精采的调酒展现在他眼前。
蓝色,代表他的忧郁;冰上的火焰,代表他散发出来的郁气。
之后她写了张纸条,压在杯子下面。
冰火相融,很适合你。陈子桐一看,震惊地凝向她,突然,他有种莫名的感觉,她竟然比黄玫瑰还了解自己。
人渐渐稀少,他问道:“什么时候可以离开”
她看看身后的钟,对他比了个“一”。
“还有一个小时”他猜。
苏葵对他点点头,又听见他说:“我等你。”
这句话让她感到有点儿无措,说穿了,他们只不过有数面之缘,甚至她还不知道他的名字,他等她为什么
可他还当真待在一旁边喝酒边看着她调酒的模样,眼看时间差不多了,她对他点点头,跟着穿上外套背起背包,先行走向穆兰,对她比着手语,“小阿姨,我回去了。”
“晚了,路上小心,要不要我打电话叫小修来接你”穆兰不放心地说。
“我可以负责送她安全到家。”陈子桐在一旁出其不意地开口。
穆兰惊讶地看向他,“你是”
“我是葵的朋友。”他居然亲昵地喊她葵,让苏葵的小脸添上不少红云。
“小阿姨,他是我的朋友,你放心吧”苏葵看出小阿姨眼中的迟疑,于是对她保证道。
“那好,到家后可别忘了给我一通电话。”
苏葵朝她点点头,便和陈子桐一块儿离开了pub.
当两人沉默地走在街上时,她回头对着他比着,“你的名字”
“什么”他看不懂。
她赶紧从背包里拿出一个写字板,这是她平常必备的“交谈工具”,走近路灯下,她写着,“上次在花店里,我告诉你我的名字叫葵,其实我全名是苏葵,那你呢”
“哦原来你姓苏。我叫陈子桐,菁桐树的桐。”他笑着说。
苏葵点点头,又写,“你今天心情不好跟上回在台上唱歌的你差好多,那天你很快乐。”
“这么说,我今天很不快乐啰”他笑问。
“对,你是给我这种感觉。”她写。
“嗯”他抓抓颈后,“是有一点不太开心。”
“如果你愿意,可以告诉我。”她张着那对无垢的大眼看着他。
他冷冷馐满a心情一不好,他那皮皮的不正经个性又跑了出来,“怎么你是想安慰我”
她认真的点点头。
“怎么个安慰法,一个吻或是以身相许”通常女人这么对他说时,多半是被他吸引了,原以为她是不一样的,没想到她也是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