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祁无伤果然精明过人。只是他这般小心掩盖自己的行藏却究竟为何?香卡是否藏身在这别业之中?那些惨呼又是何人发出?”
旭日东升,气清天朗,于问问再看这别业,却似是笼罩在层层迷雾之中。
也许只有当所有谜题一一解开,方能看清这别业中隐藏的真相。当下唯一能做的,却只有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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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再醒来,那嬴协竟已在床前,看神色甚是关切。
“弃兄弟,你可算醒了,昨晚服药之后可好些了?”
弃动动身体,比昨日松快许多,竟似乎痊愈了。于是点了点头,便欲下床。
嬴协十分高兴,见弃要下床,却连忙摆手拦住:“我知你为人不喜羁绊,只是这病来得凶险,你如今最需静养,切莫随意活动。待你痊愈,我定亲自送你出宫。”
弃被他言中心事,只得复又躺下。心中却甚是奇怪:自己昨日经脉壅塞,如生锈之铁人,绝非什么阴阳失调中暑之征兆,缘何今日运行内息却全无挂碍,还有一股莫名力量在经脉中来回涌动,帮助自己引导疏通?莫非那御医真是通天妙手,几剂汤药便着手成春?
“三殿下,我今日已大好了,只这般窝在床上,只怕又要窝出病来。”弃再次坐起。嬴协见他这般,不好再去勉强,只扶住他:“那你小心。”
弃下得床来,随意行了两步,确实再无半分不适。
“那御医开出的汤药看来十分对症,我竟已痊愈。三殿下,既然如此,我却应该出宫去了。这两日害你与甘霖妹妹受累,实在感激,弃在这里谢过了。”
“弃兄弟,说的哪里话?在这宫中再多歇息两日,待病情稳定了再走不迟啊?”
“三殿下一番好意,弃心领了。只是我在外面还有一些俗事,要赶着去处理。”
弃执意要走,嬴协只得送他出宫。行经一处僻静花园,嬴协犹是不放心:“弃兄弟,你跳两下我看看。”
弃心中奇怪,他莫非担心我是否真是痊愈?跳了两下。突然觉得体内气息如脱缰野马,狂奔而来,竟无法控制,不觉跳了十余下,每下皆数丈高。
“够了,够了,弃兄弟。你再打那山我看看。”弃越发奇怪,这嬴协果然惯于折腾人,却不自觉行至那假山前,乒乒乓乓,竟将偌大一座假山击得粉碎。
“哎呀,弃兄弟,我不过想看看你是否恢复了力气,你缘何要将这山夷平?你看你看,手都破了。”弃这才发现自己双手鲜血淋漓,应是方才击打那山石时被不小心划伤。
这点伤对弃来说原本不算什么,奇怪的是,自己双手竟全无知觉,见到那鲜血时,心内还莫名亢奋,直欲再找些活物来撕碎才好。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却不用这般发狠了。”那嬴协摇着玉扇自弃身旁越过,弃正打算跟上,忽然一阵天旋地转,转瞬身子竟似变成一根木棍,“嘭”一头栽倒在地上。
耳畔依稀传来嬴协声音:“哎呀,你看,你看,我说了吧,你还不——能——出——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