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里的楚悕动作单一,几乎都在孤零零地吃着蛋糕,经常一坐一个下午,只有两次临走前向窗外摆了摆手,像是在跟谁打招呼。再多的画面就没有了,毕竟摄像头只能拍摄到店内的场景——
虽然如今的科技发展到每一根细丝都覆盖在监控下,可由于大部分民众对隐私权甚为在意,没哪个小店会冒着被举报的危险,安装什么三百六十度无死角高清摄像头。
梁亦辞就着楚悕模糊的身形,熬过了漫长的路程。等到了咖啡店,他根据对方发来的位置寻到了最里的座位。
一位alha单手撑着脑袋,漫不经心摩挲着咖啡杯的耳朵,等梁亦辞拉动座椅时,他抬起了脑袋,在半明半暗的场景下扶了扶眼镜,轻声说:“你来了。”
梁亦辞盯着这张和楚悕莫名相像的脸,晃神了几秒,礼貌问候。他嗅到了浅淡的牛奶味,浑身的戒备不由自主松懈下来。奇怪,身为同类他居然不觉得对方的味道臭。
在自己抱有敌意的前提下,这种情况实属罕见。梁亦辞原本以为和对方近距离会面应该很难熬,还准备速战速决。
他死死盯着这张熟悉又陌生的脸,默然落座。
对方好像挺自来熟,问也不问就抬手唤来服务生,点了杯梁亦辞最爱的拿铁。梁亦辞情不自禁拧起眉头。
“你是谁?”他像一头被侵犯领地、却又没理由伸出利爪的狼,焦躁而压抑地问道。
而另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