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庚午他们见状都笑了起来。
苟梁没有放过这大好机会,当天开出一个药方,上面都是极其难得的药物,让岳谦大张旗鼓地找去各大药铺打听药源,又在百晓楼买关于这些百年不遇的药物的消息。
而药方上,十之五六都是九冥楼私藏的宝贝,要的就是他大出血。
果然,不过第二天,贺聪和唐诺就将其中几味难得的药物送上门来,伏低做小地道歉一番并表示其余的药物他们必定帮忙收罗。
谁又能想到一向光明磊落的南山剑派会耍这样的心眼?
九冥楼虽然心痛,但百晓楼无所不知,轻易便能打听到九冥楼有这些药物,他们有错在先,如今尽力弥补,自然不能捏着这些身外物不放。
苟梁平白得了宝贝,生怕九冥楼抢回去似得,当即便闭关要将这些好东西练做了药。
这日,对于武比已经完全失去兴趣的苟梁,仍在屋内研制保命药丸,忽听系统激动难耐地c-h-a播↓
【系统:主人,有情况!】
【苟梁:嗯?】
【系统:北原剑派的掌门和魔教左护法见面了!】
苟梁一惊,停下了调制药物的动作。
只见监控中,左护法与北原夏掌门正在对峙,左护法满身防备,而夏掌门乔装打扮,若非有系统指认,苟梁都认不出的他的身份。
夏掌门背着手,说:“鲍三,不过一年未见,你竟连为师都认不出了吗?”
左护法一头冷汗,质问:“世人皆知我师父命丧鲍九之手,你究竟是何人!”
夏掌门冷笑一声:“凭他也想杀我?恐怕现在,他已然走火入魔,内力全无了吧?”
左护法闻言再不怀疑,惊慌地跪下道:“师父,鲍三有眼无珠,请师父宽恕徒儿这一回。”
夏掌门道:“我既现身见你,便不会要你的命。”
左护法这才松了一口气,问道:“既然师父未叫那鲍九得手,为何还让那逆贼当上了教主之位?”
“鲍轼树敌太多,死了也好,毕竟很多事情凭鲍轼的身份反而不好施为。倒是你,不镇守总坛,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回禀师父,徒儿正是为追那鲍九而来。他如今武功尽失,徒儿便想手刃他为师父报仇!不想他如此狡猾,竟混在了正道门中,叫属下无从下手。”
“哦,鲍九也在此处?是谁?”
“正是那男扮女装的叶归!”
“……竟然是他。”
不知想到什么,夏掌门冷笑了一声,随即道:“他来得正好,竟敢趁我练功之际重伤于我。”
他如此这般地交代了左护法几句,左护法面上一喜,领命而去。
苟梁见状,微微眯了眯眼睛:鲍轼不仅没死,还成了北原派的掌门,竟无一人识破……这可真有意思。
*
第二夜,一声尖叫打破沉寂。
莫关雎死了。
而目击的北原派弟子,只来得及看见一抹红衣。
第72章 木瓜味的大师兄(10)
莫关雎死状很惨。
鲜血喷满了衣裳,他沾着血渍的脸凝固在猝不及防的惊愕。
尖锐的刀身全部没入心口,只剩下刀柄在外,胸口被剜了一道寸长的伤口——凶手想挖走他的心脏却被打断了。
目击的北原派弟子肃然道:“我就住在隔壁,听师姐叫声,匆匆来援,赶来时凶手已经刺穿莫师兄胸膛。对方转身就逃,我提剑追上,轻功却不敌他,只看到那人身量虽高挑,黑袍下穿的却是……女子红裙。”
“你说话就说话,看我嫂嫂干什么?!”
司徒霜一把挡在苟梁面前,怒目而视。
“小师妹,不得无礼。”
岳谦握着苟梁的手,温声说道。
司徒霜不依,“他方才明明是要把杀人的事扣在嫂嫂头上,大师兄你怎能容得?哦,全天下穿红衣服的人那么多,怎么就是我嫂嫂做的了?我还听说那魔教教主也穿红衣服呢!再说了,就算现在整个南山只有我嫂嫂一个人穿红衣服,她要杀人还特意穿着红裙,还偏偏叫你看见,是怕别人不知道人是她杀的?真是可笑!”
“霜儿,长辈面前不可放肆。”
司徒长天不痛不痒地教训了一句,随即凝眉道:“我虽不曾亲眼所见,但听闻当年梵音阁和北原的师侄便是剐心而死。叶师妹,夏师弟,依你们之见,是否是一人所为?”
叶阁主和夏掌门脸色都很难看,莫关雎的死无疑勾起了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为莫关雎检视死因的纪春却道:“观此人手法确实老练,但伤口却全是蛮力所致,并无一丝内力。若是那鲍九所为,怎会如此?”
夏心雅在母亲怀中泣不成声,闻言激动道:“是他,一定是他!”
“雅儿,你可是看见什么了?”
纪春问道。
夏心雅哭着说:“虽然这次他蒙了脸,可除了他,这世上谁会如此害我夫君,还用如此恶毒的方式?”
夏夫人心疼地抱着她的肩膀,哀声说:“雅儿莫哭,方才情形如何,你且细细说与我们听。你司徒师伯义薄云天,断不会让关雎在南山上死的不明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