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是否想过,怎样才能让我再见皇上,同时也不令皇上过於激动而伤了身子?」
「想过,只是不知卓大人是否愿意屈就。」
「说出来,让我听听」卓允嘉的心绪已经稳下了很多,同样不想为难程宇扬,温声道。
「在卓大人抵达郢庭之前,皇宫内曾有刺客刺杀皇上未能得手,禁军侍卫长却在那次宫变中毙命,皇上限在本月月末前呈报禁军的一批新任官员名单,而程某记得卓大人曾是古潍禁军都统,这是程某最快能尽绵薄之力将卓大人安c-h-a到宫内的契机。」
「你这可是欺君之罪」卓允嘉已经理解了程宇扬的想法,但自古禁军官长都必须是皇上极为信任的人,这无疑让程宇扬冒著极大的风险。。
「是,只要皇上能平安产下皇子,程某愿在此之後任凭皇上处罚。」
「时下局势动乱,若是见不到皇上,你也期望我能为防守皇城而出一份力,是麽?」卓允嘉又问,很明显这样的提议不仅仅是为了促使他见到慕容定祯。
「卓大人说的没错,皇上下月临盆之时,皇宫内的防卫不能有任何纰漏,可无奈眼下我等能够调用即有能力又绝对忠诚,去防卫皇上寝宫的亲信实则寥寥无几。如果卓大人不能够接受这个提议,程某会再想其它办法。」
「不用,我去,即使再见不到皇上,我也会在皇上最需要保卫的时刻将皇上护的周全」卓允嘉没有一丝迟疑的道。
这麽多年,对於这份感情,卓允嘉一直在选择逃避,但今日他明白自己再不能这样放任懦弱下去了。
因为他是这麽爱他,而这份爱多年之後仍是这样汹涌难以自持,在知道了这些事实之後,所有的一切他都不会再去顾及,无论将要面对的是什麽,他只希望自己的存在会增添一分让慕容定祯平安的可能。
「卓大人,您真的愿意?!」程宇扬眼中闪烁,感激的问道,他早想过卓允嘉大概不会回绝,可是毕竟时隔多年,他也并没有完全的把握能够说服卓允嘉。
卓允嘉不再过多表述自己的感受,沈默的点了点头。他想对於真正的爱而言,语言只是最肤浅无力的表达,只有行为才是爱的诠释。
柔柔的细雨迎风而落,点点滴滴浸透在卓允嘉的衣襟上,雨洼中折s,he出那原本俊美刚毅的脸庞,已显现出著几分因岁月漂泊而有的沧桑,高大伟岸的身姿却还是一如当初。
这是他出生成长,深爱著的故都,岂料多少年後,却是他最不能回首,最不愿归返的地方,因为他的尊严和对於故国的情怀会被现实残忍的践踏著。
可恰恰就是在这片土地上,这座宫城内,存在著他此生最爱的人,那个人将要经历人生最艰难的一关。
而他,需要他,这便成为了他留下的全部理由。
「卓大人,时候到了,我们走吧」程宇扬恭敬的对著身边的卓允嘉道。
卓允嘉淡淡的颔首,抚住腰系的佩剑,迈步和程宇扬并肩向巍峨庄严的宫城内走去。
天地间一片s-hi润朦胧,雨水之中卓允嘉的倒影显得那样清澈悠长。
或许,若苍天无情,便不会落泪。
☆、(9鲜币)『帝王受 生子』第八十三章
「皇上,今日是为您在临盆前最後一次顺胎了」将近晌午时,薛承远走进寝宫内殿跪著请奏道。
「嗯……」明黄色的锦帐後,传来了慕容定祯低低的声音。
这几日慕容定祯的睡眠很不好,於是原本应当一早进行的顺胎也就推迟到慕容定祯睡醒後。
薛承远打开药箱,拿起了几瓶顺胎时要用的药剂,另两名宫侍将龙榻上的锦帐打开,薛承远便走到龙榻前坐了下来。
龙榻上的慕容定祯看起来异常憔悴,失血後经过这段时日的补养却似乎还是没有恢复,脸色和唇色都泛著淡淡的灰白,脸庞略微有些浮肿,望著人的时候眼窝中的眸子也显得虚弱无力,唯有两条漆黑英挺的剑眉未曾改变。
经过仔细的考虑,虽然近来慕容定祯身子一直不好,薛承远也决定不为慕容定祯再次催产,而是要等到慕容定祯身子有自主产胎的意思。因此这最後一次的顺胎薛承远也格外重视,如果手力过重伤到了慕容定祯怀胎的身子,无疑会让慕容定祯当下临盆。
靠在软垫上的慕容定祯经过整夜的腹胀,已觉得很不舒服,没有开口说话,只是闭著眉目伸出手轻拉开了xiè_yī上的丝带,让薛承远为自己顺胎。
「皇上,若是您疼了,就让臣停下来」薛承远擦过润滑的药剂,将手伸进了慕容定祯的xiè_yī内,轻抚住慕容定祯临盆在即,浑圆饱满的肚子。
胎儿已经入盆,而慕容定祯腹中的胎水相比几月前也更多了些,触摸到胎儿分明的轮廓开始变得有些不那麽容易,薛承远手上在小心翼翼的抚触查探,同时关注著慕容定祯的神态和情绪。
「皇上?」看到慕容定祯微微蹙眉,薛承远便开口轻声道。
「……,继续」慕容定祯一只手托住垂隆的肚子,又将另一只手撑在了腰後,缓缓的侧了侧身,或许这怀胎产子对於任何一个孕夫而言都是极为辛苦而难耐的过程。
薛承远从小腹起向腹脐轻轻按压著慕容定祯柔润富有弹x_i,ng的肌肤,确定著胎儿的位置。
慕容定祯躺在床榻上辗转换了几个姿势,试图抵御著因薛承远按压他怀胎腹部而从下身传来的酸涩疼痛,语气疲惫的问道站在龙榻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