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樊阳思考了半晌,问:“那我能去看看尸体的现场吗?”
“尸体在吴法医那,你先去看看尸体吧。”高局说。
“好的,我这就去。”纪樊阳转身离开。
高局看着年轻人离开的背影,揉了揉太阳x,ue。
心理治疗室。
“把表摘了。”景姗眼睛很尖,她的眼瞳和陆徽有几分相似,都是清澈和冷淡并存。
陆徽摘下手表,露出手腕处扭曲的疤痕,他笑道:“新纹身,喜欢吗?”
“太丑。”景姗说,“说说你记得的东西。”
“咚咚咚。”
纪樊阳敲敲法医室的门。
“进来。”吴玲雪应门,她抬头,“小纪啊。”
“嗯……我听说昨晚二队发现了一具女尸。”纪樊阳走到停尸台前,“是这具吗?”
“不是,左边那具。”吴玲雪说,她感觉灵敏地问,“替陆徽来看的吧?”
“……算是吧。”年轻人挪动脚步站在左边的停尸台旁,“查到身份信息了吗?”
“挺好查的,身份证在口袋里放着,姓王,叫王茵茵。”吴玲雪说,“陆组说什么了吗?”
“没有。”纪樊阳摇头,“他什么都不记得了。”
“不记得了?”吴玲雪皱眉,“这倒是少见,他找到你的?”
“嗯,昨晚他坐在楼梯间等我,穿着破烂,手腕上有一道挺深的伤痕。”纪樊阳在手腕上比划着,他拍了一下脑门,“对了,他睡觉时开了一晚上电视。”
“你昨晚开电视睡觉,为什么?”景姗问。
“我需要声音。”陆徽的手指开始颤抖,“没有声音我睡不着。”
“说说你小时候的事情。”景姗一刻不停地在笔记本上记录。
“王茵茵,你知道这个人吗?”吴玲雪问。
纪樊阳摇头:“不知道。”
“陆徽知道吗?”吴玲雪问。
“他……”纪樊阳犹豫,“我知道他少年时的一部分事情,但没听说过这个名字。”
“死者早年离婚,有个儿子,少年时期死亡。”吴玲雪说,“她没有亲人,怎么会和陆组扯上关系?”
“等等……”纪樊阳听着描述有些蹊跷,他多问一句,“王茵茵的前夫姓什么?”
吴玲雪瞟了一眼电脑屏幕:“姓余。”
纪樊阳完完全全地惊悚了,他站直身体:“那个早死的男孩,叫什么?”
吴玲雪说:“余飞洋。”
“余飞洋。”陆徽说,“我童年时期的玩伴。”
“他在你面前自杀。”景姗分析道,“你那时应该就有了应激症状,所以你不喜欢去别人的地盘,不喜欢陌生的地方,不喜欢狭小的空间。你失踪后回来这个症状更严重了,可以推断你又一次被关进了狭小黑暗的房间。”
陆徽幽深的眼瞳看着景姗:“或许吧。”
“sd.”景姗说,“暂时判定为这个,创伤后应激障碍,加上急x_i,ng应激反应。失忆是创伤后应激障碍的一种表现。”
第44章 劝阻
高局和景姗在心理治疗室详谈,陆徽被纪樊阳拽到门外。
“死者是余飞洋的母亲。”纪樊阳说,他表情有些紧张,看上去比陆徽还要慌张,“这一切都是针对你的圈套,他们想要你死。”
陆徽沉默了一会儿,问:“余飞洋的母亲?”
“对,王茵茵,她儿子是余飞洋。”纪樊阳说,“我刚从吴姐那儿回来。”
“那就说得通了。”陆徽分析道,“我失忆只是意外,无论我是否失忆,都会被逼上绝路。”
“童年y-in影,怀恨在心,亲手了结逼死玩伴的罪魁祸首。”纪樊阳说,“所以你觉得应该怎么办?”
“我不能参与办案。”陆徽说,“我也没有记忆,我什么都做不了。”
纪樊阳突然不知道说什么,他尴尬地站在原地:“我有点不适应自暴自弃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