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尊四方神兽青铜鼎是丝毫不逊于雍鼎和青鼎的特级文物,同样是镇国之宝!谁敢替换掉它?
孙馆长连连摆手否定,说来说去只一句话:“只要是华夏子孙,就绝不会干这种丧心病狂的事!”
宋睿语气冰冷:“抗倭的时候,给r国人当汉j,i,an的华夏子孙多得是,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孙馆长:……
这人是谁?说话怎么这么讨厌?他真的要打人了啊!
阎部长摆手道:“把展柜打开,送这尊鼎去实验室做鉴定。对了,排查一下实验室的工作人员,但凡有谁在中央博物馆工作过,都必须回避且接受调查!”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语气越来越冷冽,承受力显然已经濒临塌陷。捅破天、捅穿地已经不足以形容这桩案子的严重程度,这是有谁妄图毁灭华国的根基!
梁老和陆老颤声应下,心脏止不住地紧缩。他们预感到,一场浩劫正在席卷文物界,也席卷着这个拥有数千年文明的泱泱大国。
梵伽罗的脸庞已冷得宛如数九寒冰,却还得继续往下走。他知道所有人都无法接受现实,甚至宁愿把这件事死死捂住,当做从来未曾发生过。但别人可以装聋作哑,他却不行。如果连他都不为这些瑰宝发声,那么还有谁能意识到它们的悄然逝去?
文物就是古董,古董等于金钱,这是所有人的共识。他们只看得见它们的附加价值,却意识不到它们背后所代表的真正含义。
它们不是死物,不是金钱,而是文明的结晶。文明是一个国家最为宝贵却又最为无形的财富,是凝聚一个民族的纽带,是绝对不能被动摇的!最可怕的不是文明的毁灭,而是它毁灭了,它的人民、它的国家、它的故土、它的根,却还无知无觉,甚至无动于衷。
世界上总会有那么一两样东西是重逾生命的存在,而文明就是!
梵伽罗的眼底罕见地泛出泪光,站立在那尊四方神兽青铜鼎前,久久没有挪动步伐。
宋睿走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低声说道:“它们没有办法为自己呼救,而你是它们唯一的喉舌,你必须坚持。”
这个道理梵伽罗自然明白。到了这个程度,他知道阎部长肯定已经后悔了,因为即便位高权重如他,也兜不住这样的惊天大案。把案情压下去符合所有人的利益,甚至符合国家的利益,只要外界不知道,这些赝品就可以继续替代真品,反正它们也没有实用价值,只是摆放在这里供人观赏的。
但是这个国家断掉的传承,谁来为它延续?如果一个民族连自己的先祖和血脉之根都可以视而不见,那它还有再次繁荣的希望吗?
梵伽罗的身体里也流淌着华夏民族的血液,于是他继续向下一个展柜走去。哪怕所有人都保持沉默,他也不会。
“这个也是假的。”只感应了片刻,他就沉声开口。
孙馆长定睛一看,心脏又是一阵剧痛。这件文物与之前那尊四方神兽青铜鼎一样,也来自于神秘的巴蜀古国,是一张做工极其j-i,ng巧的面具,凸眼高鼻阔耳,形貌迥异于人类。它是在一座规格庞大的古墓里发现的,覆盖于一具干尸的面部,而干尸的身份后来被证实是该古国的国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