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璟靠在他的耳边低声道:“他还可以再婚吗?”
杨潜听此,直接教训道:“臭小子!你满脑子装得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儿,老子一个领兵打仗的,你跟我聊什么儿女情长?再说了小沈的事他自己c,ao心就够了,轮得到你?”
杨潜摇摇头,退后几步,与谢璟保持起了距离。
谢璟正在想着什么,便听到窸窣一声,一样东西咻的一下子出现在了他的眼前,那是一块融化了一半的石子。
谢璟仰天一看,又有几颗碎石从天而落,赶忙忙抱头鼠窜起来,将其躲了过去:“我靠,这金灿灿的屋顶竟然是虚的?”
谢璟这一喊,四人同时抬头看向了头顶。
谢璟说得没错,刚才沈晟与谢璟掉下来时,傅勒的确也没有见到他们,只是两人掉进这宫殿后才看见的,而且这屋顶也没有一丁点的窟窿。
看来又是幻术……
零星的火光从屋顶落下,有一些落在了杨潜的身上,杨潜直接将其拍落:“上面这是发生什么了?”
沈晟躲着熔浆道:“上面有一座山,峭壁里埋的全是活尸,尸油开始燃烧了,峭壁正逐渐融化中,我们现在的首要之则就是找到出口,不然所有的人都会被这岩浆给淹没。”
傅勒神色有些沉重道:“我在这殿内找了几遍,壁画以及四周我都看了,没有门、也没有线索。”
四人皆沉默了,三人齐齐抬头看向了沈晟,沈晟叹了口气道:“还是得再搜查一遍,杨将军麻烦你去检查一下案桌上的公文,傅公子你心细,就检查屏风,我与谢璟检查壁画。”
每人将自己的任务明确后都向着各自的目标行动,事关性命,谢璟也不敢耽搁,鼻尖都凑在了壁画上,谨小慎微的瞧着。
这壁画讲的是一个故事,富有很大的奇幻色彩,上面有这么一个画面:敌方大军压境,而将军却只剩下一万人戍守边关,不用猜测也能知道的结局,却出乎意料的来了个大反转,而这个反转全是因为一场梦。
开战之前一妇女手捧香炉参见,将军将香炉收下后放在了床头边,他在梦里大获全胜。梦醒后,将军与敌军开战,以一万兵马破了敌军十几万军马的大阵,名声大噪,从此以后他便靠着这个香炉飞黄腾达,一跃成了皇帝。
但梦并不是单一的,有好必有坏,就在他刚即位的那晚,他梦见国家衰亡,自己则被五马分尸。等他再醒来的时候,他便发现自己的头,以及双手双脚都被绑在了五匹马身上,他还来不及说出一句话便被残忍的车裂了。
沈晟见此多多少少有些感慨,但也只是片刻,他将傅勒唤了过来:“傅公子,你可见过这妇人手中的东西?”
傅勒凑上前去瞧着,那夫人手里捧着的是个香炉,上面雕刻着无头的鸟,甚是诡异。
“我见过。”
说着,傅勒便走到了屏风后面捡起了先前让他进入幻境的小型香炉。
“你看看是不是这个?”
沈晟拿着香炉与壁画上的香炉多方对比,终是点下了头:“就是它。”
四人围着香炉坐了一圈,神色皆是凝重,沈晟最后叮嘱道:“等会儿进去后,一定不要做残害自己的事儿,一定要将结局往好的方面发展,否则最后的结果不是我们能够承担的。轻者出不来,重者死。”
傅勒睫毛一垂,他拽紧了衣袖不发一语,让他再经历一次吗?他真的不知道自己是否还能承受得住,要逃吗?可他逃得了吗?
“娘炮,你在想什么呢,沈晟问你话呢。”杨潜碰了碰傅勒。
傅勒回神看向了沈晟,沈晟又道了一句:“傅公子,无论如何还是请您试着改变一下自己的命运。”
听此傅勒一怔,随即点点头。
四人准备好后,沈晟抽出一张火符将香炉点燃,当烟雾将四人缠绕时,所有人都进入了幻境中。
☆、第二十章
傅勒眼前一黑,再次睁眼便感觉头上被什么罩着,看不清前面,他伸手去抚了一下,手微微一颤。
这是……斗笠……
傅勒还没回过神,前面便传来了浑厚的声音:“出去之后便与柱子旁站着的人说,让他带你去东苑歇着。”
东苑,傅勒咬紧唇,身子忍不住的发抖,当初他不知东苑是何地,只觉能得到大将的青睐乃是莫大的荣幸,如今想来,却是令人头皮发麻,心下恐惧的地方。
“我不去……”傅勒道。
杨潜从公文里抬起了脑袋:“姑娘这是在出尔反尔?”
傅勒道:“将军不就是想知道我是谁,长何模样吗?妾刚才糊涂了,才说了那句寄人篱下的大胆话,还望将军见谅,妾现在就可以示之。”
傅勒将斗笠直接扔在了一旁,目光冰冷的看向了前面的人。
杨潜迎上了傅勒的目光,他从他的眼里看到了浓浓的仇意。
傅勒道:“妾是个男儿身,入府只是想表达一下对将军的崇敬之情,现在妾的脸将军也看见了,想必将军也如愿以偿,那妾就告退了。”
“等会儿,我……”
杨潜话还没说完,傅勒便推开门冲了出去。
屋内传来了绵长的叹气声,杨潜望着打开的房门,微微垂下了睫毛。
你就这么不想与我待下去……
傅勒冲出门后一路狂跑着,站在柱子边的官人怎么喊他,他也听不见,傅勒现在唯一的念头便是冲出去,离开这个府邸,再也不要进来,再也不要。
“你谁啊?在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