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狠劲的拉扯着铁链,死命的想把脚从那里面抽出来,可脚腕已经被磨破了皮,手也拉得皮开r_ou_绽,那连着铁链的镣铐依然束缚在他的脚腕上。
战在即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向桌子,摔碎了茶壶,捡起最锋利的一块,高高举起,往自己的脚腕砸去。
一道黑影闪过,冰凉的手握住战在即的手,夺过他手中的瓷器碎片,回过头是冰冷的如同刻出来的五官。谦卑的跪在地上,低着头:“请战公子勿要冲动。”
“你是魏染尘的人!”战在即颓废的坐下,身后的疼痛让他眉头一皱。不过好像想到了什么“你就是他就在我身边的眼线?枝子的暴露也是因为你吧!”
追影头低得更低,没有回答,表示默认,的确,他是圣上的暗卫,在某一天,圣上却要他去保护这个曾经的噬敌将军,并监视着他的一举一动,虽不解,却也不能违抗。
局面一瞬间有些尴尬,却被战在即最不想见的人打破。魏染尘已经换下皇袍,一身素雅的玄色轻装,看着遍地的碎片和战在即手上脚上的伤,他也知道发生了什么。
“圣上,卑职领罪,但卑职也是迫不得已才现身。”追影磕了一个头,他是暗卫,却忘了自己的使命。贸然现身,这是违背规定的行为。
“隐去吧!”魏染尘头都没回,直接走向战在即,想要抱起战在即。战在即却迅速的往后缩,顾不得身上的疼痛,只想离得魏染尘越远越好。
魏染尘脸y-in得可怕,却压抑着,强制抱起战在即放回榻上。
一沾到柔软的被子,战在即就想起昨天晚上那些可怕的耻辱的记忆,不由的踢开魏染尘,往更里面爬。
魏染尘一把拉住战在即脚腕的铁链,让他无处可逃,和战在即愤怒的眼神对视,勾起嘴角“还是这样能让阿战听话一点。”
“你打算这样囚我一辈子?”
“不用一辈子,只需要等到你爱上我的那一天。”
战在即哂笑,并着三根手指举起“魏染尘,我发誓,我战在即要是这辈子爱上你,就让我万箭穿心,不得好死!”
魏染尘眸色暗了暗,却一把抓住战在即发誓的手,“那就让我们一起不得好死。”
战在即完全顾不上脚腕的疼痛,本能就想往后移,本就被磨破皮的脚腕,已经在漆黑的镣铐上染上斑斑血迹。
这次魏染尘没有再拉住铁链,而是伸手去握住战在即的脚腕,小心避开他的伤口,看了看,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瓶子,倒出些白色粉末敷在战在即的伤口上,粉末沾着血迹就覆在了上面。
“放开!”战在即想要缩回脚,却根本不行,于是索x_i,ng往前一蹬,把魏染尘蹬了个踉跄,药瓶也掉在地上。
魏染尘并没有生气,重新坐回榻上,又要查看战在即手上的伤。门外的人听到声响,已经马上进来收拾。并重新递上药。
“从今以后,你就在这倾酒台待着,哪也不用去,什么也不用干,就每日等着我一同入眠。”魏染尘小心的呼气,尽量减小战在即的痛感。
“魏染尘,你休想!”战在即语气坚定,“我就算是死,也不会让你这样践踏。”
趁着魏染尘不备,战在即推开魏染尘,一头撞向柱子,毕竟战在即曾经也是习武之人,并没有一头撞死。脑袋却不免受了伤,鲜血顺着额角流下,他却露出一个得意的微笑,看着魏染尘“魏染尘,你不是喜欢我吗?我这样自残,你是不是很心疼?”。
魏染尘惊恐又愤怒,一把拉回战在即,其他人更是惊恐万分,倒吸一口凉气。赶紧围上来,递上帕子绷带。
“阿战,别激怒我!”魏染尘咬牙说出这句话,手也在微微颤抖。
“我知道你日日派人盯着我,我没那么容易寻死,但是我有的是办法伤害自己,也许撞墙,也许用碎碴子划破自己,也许绝食,也许打断自己一条腿或胳膊。你知道的,我做的出来!”战在即好像在宣布自己的胜利“总之,能让你不好过就行,其他的我都不在乎。”
魏染尘眸色越来越暗,手下的劲道也越来越大。
“你真的不在乎吗?”魏染尘招手,刀痕拎着浑身是伤的詹小甲扔在地上,战在即本来信誓旦旦的样子一瞬间崩塌,就想要起身去看看詹小甲。
“魏染尘!你…”
魏染尘没有说话,只是一挥手,刀痕便提起詹小甲撞向战在即刚刚撞过的那根柱子上。
战在即挣扎着要过去阻止,却被战在即拉回按在床上,声音清冷的说“阿战,以后你怎样自残,他便受和你一样的伤!你伤一条腿,我就砍他一条腿,你伤一只手,我就剁他一只手。相信阿战这么善良!一定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
“魏染尘,你到底是个什么人!”战在即狠狠的咆哮道。他的确无法做到置身事外,因为詹小甲可以说是他现在唯一的亲人了。
“那阿战可听清楚了。”魏染尘看着战在即这副气红脸的样子,终于心情舒畅了些,俯下身,咬住战在即的耳垂,轻声说“我魏休,是你战在即的男人。”
战在即推开魏染尘,被这么多人注视着,简直从耳根红到脚底。
“变|态,疯子……”战在即骂道,他可没觉得那是情话,只觉得那是对自己的羞辱,自己一个男人,怎么会认同自己是趋附于别的男人的人。
铁链的另一端固定在墙基上,长度刚好能到倾酒台内院的门口,只能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