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所周知!”战在即喃喃自语一句,“糟了,魏染尘一定会找到这里来。”战在即忽然反应过来,自己太过鲁莽了,众所周知他与洛辰的关系,魏染尘怎么会不知道。
“将军勿忧,在外人眼中,我已经走了。”洛辰看出战在即的疑虑,“在大皇子谋反之后,我就被停了职,我交了辞呈,辞官还乡了,这只是临时回来取些东西。没想到还能见将军一面。”
“别人我倒放心,只是魏染尘,他绝不会善罢甘休。” 战在即知道,以魏染尘的j-i,ng明,绝不会那么容易瞒过去。
果不其然,门外就响起了一阵嘈杂的声音,但没有人开门,“轰”的一声,两扇门倒地,两名黑衣人面色冷淡的看着院子里紧闭的房门。
魏染尘站在两人中间,靠后一点,双手握着白骨扇,瞟了瞟院中情况,径直走进去,看着房门上已经上了锁的门,轻触一下,勾起嘴角。习惯x_i,ng的用扇子敲下后脑勺。
“殿下,这房中主人已经离开了。殿下要找的人应该不在这。”手下的人也看了看房门,院中也没有可以躲避的地方。
“回去吧,明日午时,父皇要将大皇子流放去驼城,我也回去准备准备,送送我亲爱的大哥。”魏染尘若有所思的望着洒着皎洁月光的圆月。
听着院落安静之后好一阵,院中某一处地面松动,一块木板顶起,洛辰扶着战在即从地x,ue中走了出来。
“将军,你的伤还要紧吗?”洛辰将战在即扶进门,感觉到战在即整个人的体力和之前完全不一样了,之前的将军,连日作战,也未见他这么疲累。
“我没事,洛都尉。”战在即接过水,喝一口,他在想刚才魏染尘说的话。要把倾世大哥送去骆城,那个贫瘠又清苦饱经战乱的小城,那简直比永世囚禁在庸人府还痛苦。
洛辰只有在战在即想作战策略的时候见过这样的表情。深沉又安静。
“将军!”战在即回过神,看着洛辰捧着的一身洁净的衣服“属下举家迁移,现在只能找出些粗布陋衣了,还希望将军勿怪。”
“怎会!洛都尉,还是你想得周到。”战在即接过衣服,匆匆换上,身上的那些小伤口,他也没去计较,比起身上各种深浅长短不一的刀疤,这点根本就不算什么。
“将军,你今后可有什么打算?”洛辰询问。
“洛都尉,我明日要去金河附近救倾世大哥。”战在即直接说出心中所想,他想过了从京城到骆城的路程,金河地势凹凸不平,附近很多山丘,且有密林看似只有一条路,但却四面八方都可以逃跑,那是最适合动手的地方。计算好时间,一定可以成功。一旦过了金河,到了骆城,就没机会了。
“将军不可。”洛辰知道战在即和魏倾世的交情,可他衷心的人只有战在即,他只希望战在即好好活着。“将军,你现在的身体根本做不到。不要去冒死了。”
“洛都尉,你也该看出了我的身体和之前不一样,魏染尘在我体内打下银针封住了我的x,ue道,让我武功尽失,体力也大不如前,但是机会只有一次,过了金河,就再没机会了,倾世大哥就要永远被囚在骆城了。”战在即坦诚心中所想。
“将军!”洛辰很痛心,他虽猜到战在即身体受了伤,却没想到竟会这么严重,只有习武的人才知道,为了练就一身的武艺和修得深厚的内力有多辛苦,可就这么失去了。而将军那么一个不认输的人,居然轻易的接受了。现在还在想着救别人,也是,这样坚毅又善良的将军,才是他一生追随的人。
“属下愿为将军效力,定当万死不辞。”洛辰单膝跪下,双手抱拳,以示决心。战在即扶起洛辰,拍了拍他的肩,以示感激。
战在即作为将军时,果断睿智,作战勇猛,收获了一大批衷心属下,在洛辰联络下,已经四散离开的人很快就集合到一起。
翌日。
午时已经过去很久,夕阳斜下,战在即一行人已经早早赶到金河附近埋伏好。
战在即虽没有功力,但学的招式还在,攻击力不大,只要抑制住胸口的闷痛,还能勉强自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