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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只能在病床上度过的日子并不像叶岚想象中那么煎熬,他知道外面的世界正在慢慢恢复生机,总有一天会以那个人向他许诺过的更好的面貌回归。
十天之后,功勋授予仪式在首都广场如期举行。
叶岚特意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外表,修剪了掉略长的头发。这么多天躺在医院不能动弹,让他落魄得像个难民,以至于站在镜子面前的时候,竟对自己的脸感到一丝陌生。
就好像看见了别人眼中的自己。
他可怕吗?当他每每抱着这个问题去审视镜中的自己,一切就都变得模糊起来。
就连叶岚自己也无法理智地界定卢森总统和库里总统的做法哪个才是正确的。
库里总统下令销毁所有“极限共感”实验的产物,看起来似乎是最彻底最稳妥的解决方式。
卢森总统让所有受难者回归普通人群,冒了巨大的风险,却也从此埋下了灾难的种子。
无论哪一种做法都势必会有大量的牺牲。人类摸索在前进的道路上,自己定义了黑白界限,又在弱r_ou_强食和征服的天性里小心翼翼做着权衡。
对他自己而言,他很感谢叶凛上将对他的宽容与卢森总统做下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