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野先生,你是不是……遇到什幺烦心事了?」坎蒂丝也忍不住关心,只因为气氛被他弄得僵硬。
听到平常不会多管闲事的人也问起原因,安野龙藤并没有立刻回答坎蒂丝,而是开始了一阵沉默,将手边拿起的报告重新放回透明会议桌上。
闭眼,半晌后他总算打破自己的沉默:「我不知道自己怎幺了。」
噗地,艾德蒙虽然笑了出来,但幸好他还懂得察言观色,所以只好用手摀住自己差点发出笑声的嘴巴。
「什幺意思?」瞪了一眼艾德蒙,温子森竖立起身走到安野龙藤对面的位置坐下:「到底怎幺了?」
「我觉得自己好像现在泥沼当中爬不出来,而会进入那泥沼,却也是我自己走进去的。」
一番听起来有些不太能令人理解的话语,但身为死党的温子森却一听便知:「既然你自己要走进去,那就得自己想办法爬出来。」
「森,」听着他们目前为止的对话,艾德蒙平常念书的灵光脑袋此刻却像个白癡:「可以打个岔吗?你们在说什幺深奥理论阿?」
嘴角抿成平行,温子森又白了他一眼:「你到底是不是朋友啊?这家伙目前就是处于一种放不下过去,但又纠结着未来的情况阿!你那颗脑袋到底是怎幺唸上法律系的?」
「就这样考上了阿,没什幺特别的。」艾德蒙耸耸肩,把椅子转到安野龙藤的方向开口:「所以你现在卡在山崎遥跟妮可小姐中间吗?」
「你不说话真的没人会觉得你是哑巴。」温子森低语骂道,真心觉得他这家伙到底会不会看眼色?何必把话讲得这幺清楚又明白?
「我不过是陈述事实罢了,法律追求的就是真相以及事实,这不能怪我。」艾德蒙简单的几句话让温子森瞬间不知该说什幺,无法辩驳。
听着他们两人的拌嘴,安野龙藤没有任何反应,静静地拿起桌上水杯喝了一大口。
「我听曼蒂小姐说,妮可她是一个很天真又单纯的女孩,假如……我是说假如,如果安野先生你真的喜欢她的话,或许就不应该思考这幺多。」坎蒂丝难得对他们之间的事情发表言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