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问纣皇道:“陛下刚刚问及姜先生之事,是觉得姜先生从中做鬼吗?”依着他对纣皇的了解,若他真觉得姜子牙背后捣鬼,必然不会这般轻易地就将对方放过的!
果然纣皇坏坏笑了一声道:“刚刚你也听龟灵圣母所说,这解去寒疾之症的人只有她大师伯太上老君,你是不知那老君与姜子牙啊……”纣皇将人揽在怀中,便将那日太上老君带着姜子牙跑来皇宫的事情说给了伯邑考听。
☆、七年之养(二十一)
作者有话要说:
先来推一下自己的新文,求戳:,两个反穿到现代的倒霉男人的故事,其中一个是与纣皇灵魂对调的那个,(*^__^*) ,算是本文的姐妹篇
以下是正文:
纣皇确实如大公子所料,是个半点不肯吃亏的人。他既料得是那姜子牙与太上老君从中作梗,又怎肯将这件事情轻易放过?他刚刚将自己与太上老君的过节删删减减地告知了伯邑考,随后便叫了传令使官,领了他的旨意飞骑赶往西岐,寻那正在监造封神台的姜子牙,要他速来朝歌面圣。
想那姜子牙做了亏心事,自然有些心虚。因此传令使官一来,他便知道事情已是败露了。他晓得那纣皇是个残暴心眼又小的人,自然不敢违背旨意,只得假借了收拾行李的借口,只在这传令使官一歇的功夫,便取了一柱香火,向挂在正堂中太上老君的画像叩拜了一番。
只见烟火缭缭中,太上老君便从画像中显出了身形,飘忽在了地上,一脸和蔼可亲地看着姜子牙——如今,这姜子牙已改投了他的门下,师徒两人相见气氛自然格外亲热。
却也不需姜子牙将话说出,太上老君早已算出了他请来自己所欲为何,只伸出一手轻轻止住徒弟的话语,笑呵呵道:“为师知道你在为何事烦恼,这件事既然是为师嘱咐你去做的,哪里还有让你背黑锅的道理?你自将这些事原原本本地告知纣皇便是,我与他情义深厚,他知道了真相自然不会与我置气。”
姜子牙闻言心下大安,他见太上老君自信满满模样,自然而然地也倍感信心十足,同时又为老君主动揽下这祸事,全然不似前个师父那般,心下真是又感动又欣喜。
这姜子牙吃了太上老君的“定心丸”,便欣欣然地带了包裹行李跟了传令使官去了朝歌,一路风调雨顺、仙妖无阻,倒也顺畅无比。
待他入了皇宫,隔了屏风拜见了纣皇,果然没有半点遮掩,将那老君如何嘱咐自己,自己又是如何引来伯邑考结交,进而在他伤怀离别之际将那药丸喂了他的事情全数说了出来,只听得屏风后面的纣皇冷笑不已,便是大公子也听得寒心,眼里泛出通红色彩!
纣皇心中虽是冷笑,面上也是一片冷淡,说出的话语却是不动声色,只秉着一贯语调便将那姜子牙打发了出去。只是他这番话语中是半分不满与恼火也不曾有,因此那姜子牙也不曾觉察出他心思。
按说姜子牙狡黠,定能觉察出这般形状实在不似纣皇往日风格,却只怪太上老君当初对他说的那番宽慰话实在信誓旦旦,姜子牙又信任这不论声望还是修为都远在元始天尊之上的新任师父,于是在一番怪异之后竟是按着老君的话去解释了纣皇的言行,进而将这份不安轻轻放下,同时是越加地信服老君。
姜子牙回复了纣皇之后,只在朝歌城中歇息了一日,第二日便又周转回了西岐,继续监造封神台,此事暂且不谈。却说纣皇终于确认了伯邑考身上寒疾的突发是太上老君所致,心中是大为不满,不由得暗道必定是自己当初魂离r_ou_..身时为了伯邑考的x_i,ng命着想,不加犹豫地答应了太上老君的要求,使得对方认为伯邑考是自己的弱点,所以现在便用了这个方法来将自己困住!
如今本该顺应天命成为天下之主的西岐已被他纣皇弄残,仅能自保,那太上老君一时寻不得能够代替西岐的对象,却又觉得他纣皇不是仁慈之主,只怕他会为了免去天罚而再动干戈,将天下苍生陷入水火之中。
何况他那药丸药x_i,ng虽然猛烈,终归是治疗伯邑考身上寒疾的解药,说到底也是好意,纣皇顾念伯邑考x_i,ng命,总不能因此怪罪于人。
太上老君此举本是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只是纣皇心思别扭,一旦洞察了这份心思,立即感到受了冒犯,又想到自己穿越前是如何快活却被这老儿一脚“踩”到了这的世界里,心里便更加的不畅快,至于太上老君所说的“两人情义”于冷清薄淡的纣皇心中是半分也不曾存在过的!
只是纣皇反念一想,这伯邑考如今模样虽然可怜,却也因为这般可怜不得不依附于自己,不能再想以前那样为了那“爱与不爱”以及他西岐血脉延续的问题反复与自己折腾,恨不能两相分离老死不相往来,倒也算是不错的结果。
有了这番思量,纣皇心中才稍稍松快一些。不想,他这般想着,那被他教养得早没了过去乖巧、纯善模样的大公子竟然也是这般想着的。如今他虽不像过去那般执意要纣皇给他一个答复,却也看出自己现在这般模样,纣皇饶是再残暴凶狠也不敢像过去那样对自己喊打喊杀,因此与他相处中竟是半点不掩藏心中爱意,直叫纣皇生生吃不消,脸色是黑了又黑,却是真真不能将人推开身去,只能鸵鸟一般扭过脸去,不去与他理会。
只是纣皇不愿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