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在他几乎擦肩而过时挪步上前。1*2☆3d◤i点
她对他那么熟悉,眉宇、唇畔每一寸地方,但他确实变了,消瘦而棱角显得锋利寡淡,深暗的眸子里没有半点波动。
但她绝不会认错他。
可她刚挪动脚步,已经有人挡在他面前,笑着对着她,“顾小姐,您好!”
年轻、好听的声音,很甜美。
也终于把吻安的视线拉了回来,从她出来到这会儿,根本就没在意他身边还走着一个年轻的女子。
吻安看了她,略微蹙起柔眉。
是啊,两年,她一直会响,他是怎么跟骨癌抗争的?他的生活是怎么样的?
却没想,他身边,是不是有了人?
身边多了一个女子,似乎一点也不奇怪,她早该想到的,他消失两年的婚姻早已无效,找什么样的女人,是他的自由。
“你好。”吻安勉强收回神思,大方的伸了手。
她今年其实也只是二十四岁而已,可是看着眼前的女孩,总觉得对方那么年轻,明眸皓齿、干干净净。
也许她真的被这两年纷乱的政务折磨得太成熟,不仅是心智,还有疲惫的身体。
女孩笑了笑,自我介绍:“我叫顾湘,听说顾小姐大名很久了。”
顾湘?
吻安蓦然蹙了一下眉,怎么那么熟悉呢?
思绪飞速的流转,她终于抓到一个模糊的点,看着她。
心里纷纷乱乱,可面上已然是那个在内阁高位打拼两年,政交气息清傲的顾吻安。
柔唇微微弯起,“君自故乡来的故乡?”
顾湘年轻干净的脸上一抹笑意,“读音是对的。”也就循着她的方式例举:“我和顾小姐同姓,但,是就要耽美江畔楼的那个顾湘。”
就要耽美江畔楼,多好的词句,如果她没记错,是不是题名“长相思”?
长相思……吻安绝美的脸上那一抹浅淡的笑意没变化,只是目光挪向已经准备上车的男人。
“不好意思,他身体抱恙……”顾湘说着,看了男人的方向,那神态、语调都是极其熟悉的关系,“本来今天不该过来,劝不住,所以只好逼着他早退了,顾小姐如果有事,改天再说?”
顾湘那双年轻的眸子里盛着谁都能一眼看出的情意。
后来她说了什么吻安都没有多留意。
只是看着车子离开,终于自嘲的笑了笑。
顾湘,是那个顾湘啊,她曾经亲自让人安排出国留学的女孩,顾南的妹妹。
所以,是她把一个年轻、纯净的女孩送给了他么?
金秘书看她站了太久,终于上前喊了她,“顾小姐?”
吻安略微侧首,闭了闭目,看了一眼会议大厅的方向,后知后觉的想起,语调缓缓:“我是不是,在会议最后有一个发言?”
金秘书点了点头,不过又道:“刚刚听总长说不用了,他替您发言,怕您风头太盛、成众矢之的。”
说完笑了笑,“好像是那位将军的意思,他挺为您的立场考虑的,你们以前认识吗?”
认识?
吻安笑了笑,没说话。
看得出来,他的身份依旧不对外公开,她也没必要提及。
但是她手里还握着他的财产,大半个宫池家族的财产,他不可能不要了吧?
有一句话叫什么?
陪你酣畅淋漓的人,必定和你同醉,而注定无法送你回家与你共眠。
金秘书习惯的给她开了新闻,声音不大,但车内听着很清楚,听了会儿,笑了笑,“您这一番动作把英政宫闹得昏头了,更是憋屈,听这新闻持续的时间来看,联合署那位应该是怕英政宫出尔反尔,所以多持续一久广而告之。”
吻安只是安静坐着,英方想探测南岛、秘密引入武器是被打断了,但南岛的主权要固定下来才算完事。
可她现在脑子里根本没空去想公事。
金秘书见她没说话,转头看了看,发现她居然破天荒的从包里拿了一面小小的镜子出来。
金秘书笑起来,“您今天气色很好,穿的这身是最近以来最漂亮的!”
并不是金秘书嘴甜,从一大早就想说了,看得出来她今天特意打扮过,在男士云集的政界,一眼看去就是一个惊艳而特别的存在,论美貌,整个政坛真是没人比得了。
吻安笑了笑,把镜子收起来,冷不丁问了句:“和那位小姐比呢?”
啊?
金秘书愣了愣,因为她平时进出内阁一直都是清傲的女首辅,一改在娱乐圈时的妖娆,工作中很少跟底下的人废话,压根也没想到她会这么问。
然后笑意加深,“当然是您了!您身上有别人没法比拟的气质。”而后侧了侧脑袋:“再说了,如果我是男的,清水煮白菜式的小女人和您这样魅力迷人的,肯定选您!”
吻安靠回座位,柔唇动了动,笑意几不可闻。
金秘书提醒:“医生那边说您还得再打一针,直接过去吧?”
她点了点头,“好。”
从她受伤之后,除了几次发言,其余大小事宜几乎都是金秘书一手在打点,路上,吻安闭着眼还能听到她和新的司机不断嘱咐:“路障,别颠……直接开到门口,这是侧门没关系,少走两步。”
这是深知了她不爱走路的毛病,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发现的,吻安笑了笑。
因为医生手头有事,吻安也没催,也就等了会儿,正好接了晚晚的电话。
转身站在走廊窗边,对着晚晚,所有疲惫也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