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的人是对手歌后b,她这一嚎,围观群众发出掌声,喊着她的名字,夹着“加油”,也有零星为沈泽那组加油的,但口号让沈泽奔跑的时候十分蛋疼。那口号是:“沈曾夫妇向前冲!”
下班时,何高文和最后一个同事说了拜拜,关了电脑锁了门走出去。外套搭在胳膊上,他走了几步自己摇头笑了,刚知道沈泽时还穿着单衣呢,什么时候加外套了?
他照例去公司楼下的自助餐厅解决午饭,他爱吃这里的炒粉,虽然大多数来这里的人都是奔虾蟹等海产品而来的,但他对炒粉情有独钟,往往端着满满一碗寻个角落慢悠悠地吃。
这里很少遇见同事,他的同事们在这儿基本都有家,不像他,回去了连个冷灶台都没有。他心安理得地吃着,听后面一桌姑娘们在笑说着什么夫妇,听到沈泽的名字他竖起了耳朵。
姑娘a压着嗓子尖叫:“啊啊沈泽很有风度啊,安慰曾柔的样子怎么这么温柔!”
姑娘b附和:“他们越看越般配!上次那首mv你们看了吗,真是浑然天成的一对儿!”
她们看的是网友偷拍的“冲锋陷阵”节目现场的照片,微博已经传疯了。也不知道是有意无意,还是经纪人那样安排,沈泽总觉得他和曾柔分到一个组真不是巧合那么简单。
何高文拿筷子挑了挑炒米粉,怎么今天的米粉这么干,料这么少,筷子一提还散成渣渣了?不吃了不吃了,看着就没胃口。
下午工作,他难得进入一种能不开口就不开口的状态,手下那些人没事都不敢往他位置走,实在有事也压到第二天再请示。因为一个总是温和微笑的人突然黑下脸真是能把人的小心脏吓萎缩了。
等何高文开了金口,在他部门说了“下班”大家纷纷得了特赦令一般,肩膀接二连三地松了下来,办公室都是女同事,于是凑一起叽叽喳喳说:“我们何主管是失恋了吧?前几天看见他开什么玩笑他都能接啊。”
回到家也没急着解决晚饭,把自己往床上一扔,他看着不大的屋子想:能走多久呢,他是金光闪闪大明星,我是普普通通小职员,两个人差了十万八千里,我有没有孙悟空的筋斗云,怎么跟得上他。
他不是存了什么自怜自哀或者幼稚的想法,他不认为那件事有什么,虽然心里不开心是有一点,但他更在意的是两个人确定走一走后该怎么维持。
他把自己这些年的经历翻出来在脑袋里走一遍,实在没有多惊天动地的片段,他四平八稳地当好学生,毕业了踏踏实实地工作,工作了勤勤恳恳地干活,他没有做过任何出格的事。非要说出格,也有,就是他发现了自己喜欢同性,并且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好。
他没有父母,奶奶也离开了,他不需要担心出柜一事,因为也没对象可出啊;再说,他算过了,就按他目前踏实稳定地上班,退休后一个人也能过得舒适安逸。
不用对谁负责,也不用谁为自己负责,看似很不负责任的生活方式,但也是生活给他的。
但是有了沈泽一切都不一样了,他清楚地知道,在他心里一个很隐蔽的地方,他对沈泽存了那么点希望天长地久的想法。
脑袋东拉西扯一想,天就黑了。深秋,晚霞还没尽情风`骚个够就被来势凶猛的黑夜驱赶,大地一片黯然,城市里的万家灯火试图模仿夜空万千繁星,却总璀璨了过头,是烫到心尖的灿烂。
让一个没家的人琢磨一个伴儿能不伤心么。
何高文知道自己是不希望一个人了。他想两个人,他像尝过秋刀鱼滋味的猫,心里惦记着沈泽,不愿再回去以前的状态了。
这不能吧?他在心里笑了一下自己,人可是大明星,自己掂量了,别太上脸,万一,万一哪天真离了,这么上心可怎么办。何高文做了个鲤鱼打挺,去浴室冲冲脸,带了小钱包准备下楼买饭吃。
刚要开门,口袋里手机“叮”一声,他打开把几个字短信反复看了不下五遍,带着一脸傻笑,几乎要同手同脚回到屋里。
沈泽消息问:“你在家吗?等我,快到了。”
何高文突然想起什么,又跑去开门,在楼梯那跺几脚,操,感应灯还没修?!他又急急回到屋里,叉腰看了看,手忙脚乱地收拾了起来。
还在冲洗厕所时,手机就响了,沈泽让他开门。
门一开,沈泽把手机手电筒关了,一手提着一个袋子,一手把他推到屋里,抱住了他。
何高文还没发出声音,沈泽用脚把门一碰,关上门后就搂紧了何高文亲他,两个人抱作一团,亲得咂咂作响,何高文先前还在心烦意乱地想这想那,嘴唇被亲上那一刻,他脑袋里只有一个声音:想那些干屁?不能长久又怎样?我就是喜欢他!
热切地回应着,何高文被压到了沙发上,两个人分开了些,沈泽摸着他的脸又笑了,低头亲了亲他鼻尖,他喉结,何高文伸手捏着他软软的冰冰的耳垂,觉得自己幸福得要化了。
“吃了吗?”沈泽进屋后开口说的第一句话。
何高文楞了有两秒,他曾不小心在他老姐儿林子君手机里看过一个搞基文对白,攻问受吃了吗,受羞答答回答:“没有,想吃你。”结果被攻做得两天下不来床。他突然打一个哆嗦,他也想这么对沈泽撒娇一下。
沈泽看他盯着自己发呆,就捏捏他鼻子:“饿傻了?还好聪明的你的男朋友给你打包了三菜一汤。”
何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