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七点没有回来,可以说是被朋友们绊住了,但是时间到了晚上八点半,维维安就实在想不出白如今依旧还没有回家的原因了,再怎么说白现在也只是才十岁的孩子,天黑后不回家也实在是太晚了!
带在身边养了几年,白是什么样的孩子维维安很清楚,答应过自己的事情白是从来都不会食言的,直到现在都没有回到家,是不是出现什么意外,导致他回不来了?
随着时间的推进,维维安也变得焦躁了起来,小林结弦不知什么时候又把化成原型的小蜘蛛抱在了怀里刷好感度,他看着维维安在客厅里抱着手臂走来走去,脸色也变得越来越难看的样子,感觉有点危险的缩缩脖子,虽然很想说什么,但最后他闭上嘴决定不作死了。
被他摁在怀里的南海捕鸟蛛用力挣了几下——抱着就算了,摸来摸去的你摸个毛啊!壳上的花纹都要被你搓花了好吗?
虽然很不自在,但碍于熊孩子身上对于动物产生作用的微妙亲和力,莫莫还是没能下定决心一口咬死这个还挺优质的人肉垫子……恩,再过分一些就咬死他,真的是咬死的哦,所以你妹的别再摸了!
似乎是顺利将心思传达到了,小林结弦抚摸着蜘蛛外壳的手停了下来,转而从旁边的的盘子里叉起一片维维安准备好的生牛肉喂给小蜘蛛吃。
阿鲁巴有点奇怪的看着那边两只,总觉得平时喜欢作死的小林结弦在跟动物一起互动的时候,身边的氛围总会变得和平时不一样呢?不过结弦能跟维维安的宠物相处的不错是件好事,毕竟他自己不是很明白要怎么跟学名为蜘蛛的妖怪宠物好好相处。
“维维安,要出门找白吗?”阿鲁巴问视线扫视壁炉越来越频繁的焦躁少年。
“快九点了……绝对是有什么事发生了,看起来确实是需要出去一趟了。”维维安拿起衣帽架上的斗篷披到了肩上,“可恶啊,完全没有问他朋友的名字,除了知道他们要去大本钟写生以外,我居然什么都不知道……啧,是因为平时白太让人省心,这次就对伦敦的治安环境太放心了吗……”
“我也一起去吧?”阿鲁巴站了起来。
“不用……”维维安摇头,“要是破釜酒吧那里没见到白回来,我就直接顺着门钥匙去找他,应该花不了多少时间。”
话音未落,他就抓起一把飞路粉扔进了壁炉:“——对角巷!”
轰!
靠近过来的阿鲁巴被壁炉喷了一脸的烟灰,着急的维维安速度几乎都突破了天际。
“咳咳……维维安你还穿着拖鞋……”阿鲁巴捂着脸,迟到的话还是没能传到对方的耳中。
维维安穿着拖鞋就跑进了破釜酒吧,他走两步后就发现没换上鞋……但没一秒钟他就无视了这件事,反正也不是什么正式的外出。
破釜酒吧就快要打烊了,白天才刚刚见过的老板在吧台的后面擦拭杯子,长着胡子的脸上也带着倦意,看到维维安风风火火冲来的时候还惊讶了下:“哟,这不是维维安吗?怎么了?”
“我家的孩子,黑发黑眼长得很漂亮,大概十岁左右的年纪,今天上午有见过从这里离开吗?”维维安直接问道。
“哦哦,那个可爱的小不点啊,对,他今天是一个人出门了啊,还向我问好了呢。”老板轻易就想了起来,在一堆歪果仁里面陡然出现一个容貌精致的东方儿童,不管是谁印象都会很深的,而且巫师界每一个后代都很珍贵,所以对于儿童总是十分的宽容,“当年我的儿子也那么大的时候,也是小小软软像一个小布丁……”
“他有回来过吗?”维维安不太客气的打断了老板的话。
“这个……好像并没有见到他回来……”老板思索了一下,他摸了摸胡子,看到维维安凝重的表情,也逐渐变得严肃了起来,“怎么了,他没有回家吗?”
“呼……”维维安吐出口气,只是“嗯”了一声算是回答了老板的话,转身就穿过破釜酒吧的大堂跑出了大门。
“呃,喂!”
顾不上老板还想要说些什么的模样,维维安双手已经开始编织起魔纹,他念诵出数个音节,就算没有魔杖在手边帮助施法,也同样启动了安置在野餐篮上的追踪魔法,下一秒他啪的一声整个人就幻影移形走了。
伦敦城已经陷入了黑夜,泰晤士河倒映着街灯的点点光亮,下城区充满了血味与鱼腥的市场边缘,一些站街妓出没的街道,不引人瞩目的小巷里一声爆响,维维安的身影出现在了那里,只是猜到地面上,一阵鸡蛋腐烂的臭味就冲到鼻子里,维维安捂住鼻子四下观察了几秒,随后踢开了身边一些盘绕着蚊蝇的垃圾,他俯下来伸出手,抓着一个包带,将一个普通的野餐包从这些垃圾里拖了出来,里面早就已经被翻空了,饭盒什么自然也都不见了。
野餐包上沾着颜色奇怪的腐烂物和腥味,帆布上的金属扣都被拆走,在这种地方,这个完整的包再放置上一夜,或许不到天亮就会被穷人给拿回家里拆掉取走布料吧……
究竟是遇到了什么情况,白甚至连一句短语都没能说出来,挂在身上的包就被夺走了呢……维维安低头看着手上的野餐包,调动起魔力——
“回忆重现!”
短暂将一件物品之前一段时间的记忆回放的咒语,最常用的场合是魔法部检查巫师魔杖之前有用过什么样的咒语。
稀薄的白色雾气从包上腾起,朦朦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