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很奇怪,这一次飞龙居然笑了起来,真好,看着别人秀恩爱来彰显自己的形单影只,滋味还真是不错。
“飞龙,”小兔子忽然又没精打采的,“你和麻见……”
飞龙反射性地截断秋仁的话,“我和麻见什么都没有。”
“那你为什么这么恨他?你跟他以前到底发生了什么?”就算沉溺于恋爱当中,秋仁那特属于记者的直觉还是让他一针见血地戳中了事情根源,“我问过麻见了,他怎么都不肯说。”
所以才把他刘飞龙约来赏樱花?!所以才说了刚刚那段话?!该说是他低估了秋仁吗?还是说这是属于记者本质的直觉?
看在秋仁不遗余力套话的份上,飞龙把七年前的事一五一十地都说给了他听,不添不减,平静的语调,只是陈述事实,末了添了一句——“父仇不共戴天,仅此而已。”当然,飞龙仍旧是有所隐瞒,他不曾对秋仁说的是,在狱中时他就已经知道刘大人真正的死因——病发突然,救治无果……
“飞龙……”秋仁想说些什么,却不知该如何说起。飞龙安静地看着满目殷红,秋仁是想安慰他还是想接着试探,他其实并不在意,他刘飞龙自来不惧他人的敌意,也同样不屑别人的同情和怜悯。
“你如果想问麻见为什么要隐瞒你的话,我想我倒能猜出个大概,”抬手遮住满目殷红,飞龙拒绝去想起晕染在旗装上的颜色,“那个人睥睨一切,怎么会记得这些小事?”
“这么说来……飞龙你为什么会记得?”
是啊……为什么要记得,记得别人已经忘了的事,苦苦在过往徘徊挣扎?